时末凡绷着的脸复又紧张起来:“哪里受伤了?”
阿怪扯了抹笑容:“没什么大事。”
没大事,意思就是还是有受伤!
时末凡直接把人搀了起来,“去医院。”
阿怪一直微笑:“没多大事,不去医院。就是头被敲了下,有点重,后脑勺肿了个大包,所以晕了。”
时末凡搀着他,侧了脸说唇语:那就是有脑震荡,要去拍个片!
时末凡侧着脸的时候,因为他比阿怪高一些,阿怪只能仰着头看他。那种感觉,让阿怪贪婪得不愿意失去。
最终,时末凡没有带阿怪去医院。他站在坐着的阿怪面前,用手仔细的摸了阿怪的头,后脑勺部位肿了个大包,但是这个大包是有弹性的,一摸就知道是皮外伤。
在一间酒吧的包厢里,时末凡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在阿怪面前坐下,比划:“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不会再犯。”
阿怪笑着举了右手,三指并拢竖起:“我发誓我没有再犯。”
时末凡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阿怪也温柔了脸上的笑:“我答应你了的,怎么能再犯呢?”
阿怪说了经过。
他本来是听说码头会有走私的交易,因为并没有实际的线索和证据表示这一定会是真的,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行在听说的这个时间来到了这里。
“我来到之后,没见到线人说的走私枪支的船,而是见到走私野生动物的船,所以我就动手了。”
然后,阿怪赢了,但是也因为对方人太多而受了轻伤。
“我把他们和那些动物交给了海警,本来是想离开的,可是突然就头晕了。”
时末凡长长出了口气,所以,头晕的阿怪给他打了电话,只说了地点人就晕过去了。而他,竟然也没想到让救护车或者警察先到这里,而是自己开车奔了过来。
“以后不要轻举妄动,没有确切的信息和证据,不要以身涉险,尤其还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我们都不是真正的警察,所以,阿怪,不要太拼。”
阿怪点头,好。
我知道了,不要太拼。我会看着你,你怎么拼,我就怎么拼。像以前一样,跟着你!
时末凡指着包厢里间,比划:这是朋友的酒吧,我长期包下这个包厢,你在里面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再打给我。
阿怪拉住了转身要离开的时末凡,时末凡低头,“说”:怎么了?
阿怪勾唇一笑:“虽然迟了些,但是还是合适的一句——过年好!”
时末凡笑了,认真的比划:新年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时末凡离开之后,阿怪直接在沙发上躺下,抬起手,缓慢的比划着。
新年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我的时末凡,你也一样。
时末凡又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回到了度假山庄,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睡不着,其实很困,可是睡不着。
好不容易,天将亮时睡着了,却做了个冗长又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面,阿怪哭着说末凡别离开我;阿怪又笑着说末凡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然后又是阿怪的哭脸:末凡,你为什么还不能说话呢?为什么?最后是阿怪说了句话,让他从梦中惊醒!
阿怪说:“我会让害你失语症的人得到报应的。”
阿怪说了这句话之后,时末凡被惊醒了。窗外是柔和的暖阳,开了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时末凡清醒了很多。
梦而已。
何况,让时末凡头部中弹,嵌入弹片的那个嫌疑犯早已经重新投胎做人去了,阿怪也没什么好去让他得到报应了。
只是,当自己知道阿怪的心思之后,故意保持了距离,也不是一出任务就会带着他。其实他有非常合适的理由:声带损伤,出任务的话,万一影响对话,就有可能导致出任务的失败。
阿怪也没有多问一个为什么,只是全都听从时末凡的安排,需要的时候再出现。每次见面,都是和以前一样,兄弟多一点,离爱情隔太远。
再后来,阿怪不知道为什么,惹上了一些不良的习惯,人也暴戾了许多。在一次暴打不过踩了他一脚还骂了他几句的无聊人士之后,他再一次拿出了白色的小药片,扔进了水里。小药片很快在水里溶解,水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正要一饮而尽,被时末凡发现了。
时末凡一把夺下了他的杯子,一拳打过去:“卧槽!”
阿怪愣愣的,捂着肿起来的脸颊,突然笑了:“还以为你都不理我了呢!”
时末凡气得又一拳头过去:“你还是阿怪吗你?!”
阿怪踉跄着后退几步,擦着被打破的嘴角的血,笑着说:“只要你认为我还是你生死兄弟,我就还做你认识的那个阿怪!”
时末凡气得发抖,可为了他,还是答应了:“你发誓!”
阿怪站得笔直,脸颊还肿着,嘴角还渗着血,他举起了右手,伸直了三根手指,虽然声音嘶哑难听,却字字清晰:“我发誓,如果我再沾惹这些东西,我就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时末凡听着这誓言非常的不舒服,可他没办法,必须要阿怪远离那些东西。
再后来,时末凡被报复,弹片镶嵌大脑组织,失语。
伤好之后,时末凡和阿怪一样,出任务次数少了许多,时末凡在最短的时间学会了手语,学会了用唇语。
阿怪会时不时找他,或者不见他就给他些信息,让时末凡知道自己的情况。时末凡患上失语症之后,性子变得有些乖张,阿怪总是迁就,知道时末凡不喜欢他对他有情,有时候是故意找毛病,阿怪也一一忍受下来。
只要时末凡不讨厌他,不会从此不理他不见他就行。
时末凡起来去洗漱,房间隔音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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