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迅速领会了谢宏那一眼的意思。
“不是老哥我推卸责任寰.位兄弟,去顺圣川之前,甚至直到和鞑虏照了面的时候,哥我还认为会有一场血战呢,谁知道王勋突然鸣金而退,我我也是万般无奈啊,唉。”
张语调沉痛,他并不是在装可怜搏同情,当时那种情况下,就算他坚持不退,军心也已经动摇了,他的部下不是近卫军,没有士气只升不降的属性,所以,他不退也是于事无补。
“事后,我等也向王勋质问过,不过他却出示了崔巡抚的手书,说是杀虎口有警讯,大同危急各位兄弟,这么多年了,九边都是文臣当家,哪怕是明知有陷阱,只要大人们下了命令,咱们这些武人还不是得眼睁睁往里跳?”
他惨然一笑:“所以,哪怕明知王勋的举动有异,老哥我也只能忍着,直到圣驾亲临,这才拨云见日。我对不住宣府的诸位,更对不住在顺圣川殉国的张总兵以及将士们,等此次危机慨去,看到那些该死的国蠹遭了报应之后,老哥我就卸甲归田,略略补偿心中的愧疚。
“张大哥言重了,是小弟太过纠结了,你莫要往心里去。”靳英是个口硬心软的性子,张说的那些他也是感同身受,听对方这样一说,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然,”张摆摆手,道:“其实,我们这些老将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皇上年方弱冠,侯爷与他年龄相仿,近卫糁士也都是如此,他们用的战法很新颖,全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想象得出的。”
“呵呵,”他笑了笑,又道:“以侯爷的手段,未来的变化肯定越来越快,老哥我是很难适应了,想要报国,莫不如把子弟送到近卫军去呢。老哥我可是听说了,这一次大战中,最耀眼的陌刀阵,就是以宣府子弟为主,你们可是大大的露了脸啊!”说话时,他的神情中倒也不见落寞之意,反是羡慕之情溢于言表,配着他那张朴实的面容,显得很是真诚。
“张大哥说的也是,小弟有个侄子,就在近卫军中任队长,火筛来袭,陌刀兵反冲的时候,他就在圣驾身边,亲眼看见皇上挥刀杀敌了呢。”靳英的心思浅,注意力一下就被引开了,倒是向众人提起他刚知道的那件得意事来。
“皇上果真上阵了?亲自给大军断后?难怪近卫军赢得那么干脆利落呢,皇上亲自挥刀,谁还能不拼命呢?”
“非是开国君主,却亲自提刀杀敌,咱们大明这也算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份儿了吧?”
“当然了,咱们大明的天子,就没有一个孬种,连当初的英宗皇帝去土木堡的时候,也是去履行幼时向仁宗皇帝许下的诺言的,他本心是想亲自上阵杀虏的,只是被那些小人害了,这才”
“天下的事儿,多是毁在那些小人手上的,不过他们也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的,等圣驾去大同,等圣驾返京,就是他们的末日!”
“对,咱们大明有这样勇武的天子,中兴可期啊,哈哈。”
为自家子弟自豪,为大明自豪,为大明天子自豪,众将间的气氛迅速融洽起来,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吸引了不少军卒的注意力。
其后,武皇帝的称号也是不胫而走,和正德亲自提刀,斩首十级的战绩一起,迅速传播了全军,并且向民间扩散着。
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论着大明的武皇帝,以至于正德还在位,就有了类似谥号的称谓,说起来,这同样算是开了记录,堪称大明的头一份。
不过,当事者才不会在乎呢,从即位以来,他破的记录数不胜数,哪里又会在意这点小事儿呢?
“大哥,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去大同?或者还是去江南吧,宁王叔`不是要造反吗?朕正好去把他拿下。”王勋有谋逆之心,却无逆天之力,内乱消弭于无形之间,让谢宏很欣慰,可却让正德更加失望了。
好在他还有希望在,大同还有不少士党,死到临头,说不定会负隅顽抗;江南那边更热闹,在士党的支持下,宁王叛乱,那可是大场面!一想到这个,正德就很是心痒难挠。
“江南?”谢宏挑挑眉毛,自信满满的说道:“用不着了,伯安兄八成已经把宁王搞定了,去大同也不着急,还是先回应州修整吧。”
“诶可是,应州很无聊诶。”一听要修整,正德立马就蔫了。
“也不一定啊,上次咱去木塔,光顾着许愿唱歌了,还没进塔里玩呢,嗯,还有啊,你不是说上次的鸡蛋饼很好吃么?正好再去吃一次,另外”谢宏喋喋不休的忽悠着。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