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左边,安静的矗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之上赫然刻着端端正正的三个楷体大字——花泉村。
只是,如今这石碑上,已经溅满了斑斑血迹。
而围着花泉村的钢筋铁板已经被撞的弯曲的不成样子,其中有好几块铁板直接被撞破了一个大洞。看着这排又高又大又厚的钢筋铁板,看着这排在几天前被称作可以起到牢固防御作用的钢筋铁板,此时却也只能死气沉沉的歪立在村子边沿,似乎像在讽刺着什么一般。
林可萦和庄贤紧紧挨在米帅的身后,两双眼睛一左一右的警惕的看着两侧以及身后的状况。三人这样类似背靠背的配合,恰到好处的让三人都成为了保护对象,只要其中一人发现情况不对,便能立即作出反应。
从钢筋铁板弯曲的缝隙中钻了进去,林可萦三人就算是正式身处于花泉村中了。
眼前,是一间间破败不堪的砖瓦房屋,灰白色的水泥墙面上胡乱的涂鸦着各种幼童图画,而地面上正凌乱的躺着木棍、铁锹等器具,晒在外头的谷物也免不了的陷在了与鲜血混合着的泥土里,满地都是一根根带着干皱血肉的森白骨头……
林可萦三人震惊的站在村口,对于眼前的场景根本难以想象……这不就等同于是在屠村吗?而且,这个范围正在逐渐的扩大……
看着地上散落的谷物和墙面上幼稚的涂鸦,三人可以想象的到,这个相对于比较落后的村子本是如何的其乐融融。悠然自得?而却在一瞬间,突然遇到了如此残忍的遭遇。这,到底是谁干的?
根本就没有任何征兆,其中一家人就莫名其妙的开始吃人……这种事情,打死他们三人也不会相信这是意外,必定某个人又或者是某些人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肯定有人在他们的血液里注射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给他们吃了什么东西……不然不会弄成这样的!”林可萦气愤的说道,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到无比凄凉的同时,又涌起着一腔愤怒,到底是谁,可以无视这几百甚至上千的人命?
“注射倒是不大可能,相比起给他们吃东西来说,注射就有点太费周章了。而且,万一有幸存者的话,不就容易引起注意了吗?”米帅眯着小眼睛,分析道。虽说他这个“人精”也活了一大把岁数了,该看开的早就看开了,但对于这种惨绝人寰的事件,他的心中仍是会感到愤愤不平。
人与人都是平等的,没有哪个人一生下来,就可以俾睨天下!又不是乔达摩?悉达多,凭什么要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况且,现在早已经是法治社会的天下,绝不容许任何人草菅他人性命!
“可是,现在人都死絶了……我们上哪儿找线索啊?”庄贤皱着眉头看向米帅,问道。其实,每次只要米帅在场,庄贤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依靠,认为听师父的肯定错不了。第一,这是长期相处下来养成的习惯;第二,他也怕师父会责骂自己。所以,只要米帅在场,他就不再动什么脑子,反正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就像现在这样,他提的问题完全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
“你个臭小子,能不能争点儿气?你那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米帅无语的简直快要奔溃了,平时这徒弟可聪明了,只是为什么自己一来,又突然变得像傻子一样了呢?真他娘的搞不明白。
林可萦也有些无语,看着庄贤在米帅面前完全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心中有些好笑,也有些嫉妒和凄凉……
虽然庄贤和米帅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相处的方式就和父子没什么两样,这也不禁让林可萦想起了自己那去世的爷爷。
虽说爷爷从领养她开始,从来没有骂过她、凶过她,更没有打过她,但爷爷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关爱不也是另一种爱的表达吗?只是这种爱,她只拥有的十几年,便随着爷爷的去世而长埋于土中了……
眼眶突然间有些湿润了,看着眼前的两人,林可萦只感觉,自己想要找到亲人的那种冲动更为热切了!她也好想在自己做错事的时候,会有亲人疼爱般的责骂与宽容;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会有亲人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关爱。
这世间,如果没有家,那人生将会变得何其孤独?
这世间,如果没有家,那人生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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