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如果连你都能够看出来,那我们苦心积虑费这么大工夫做什么!”艾薇儿转头冷然道:“做你该做的事情,康斯坦丁,不要以为你把这阳平治都功印带回来,就能够对我提出质疑!”
康斯坦丁咬紧牙关,抬头望着艾薇儿空旷的眼睛,转头朝着屋外走去。
“气运,命数,华夏的一切可真叫人着迷!但是这一切很快就不再是属于你们华夏人的了,而是属于我们伟大的黑巫师!”艾薇儿双手捧着阳平治都功印跪倒在了那张硕大的椅子面前,冷笑不止。
…………
昆明湖畔,柳絮如烟。烟雾迷蒙,垂柳扶风。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旖旎的风光。山色如同少女眉尖蹙起的青黛,花光如同二八少女的面颊。这昔日皇家的园林,如今成了寻常人游玩的地方。
湖面上波光冷冷,众人坐在小船之上,优哉游哉,欣赏着昆明湖畔的风光,说不尽的赏心悦目。
本就是刻意造出的景致,聚散之间皆是有说法在其中。远远望去假山怪石尖俏无比;不时更是有古朴典雅的古代楼台亭阁骤然出现在人们的眼中。而那湖边堆积的太湖假山更是笋峰如林,生生在燕京描摹出了一幅江南的画卷。
“清风入酒,波纹如棱。一棹秋风一叶舟,一贯茧缕一轻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下这身臭皮囊,找个清静地界当个潇洒小渔翁!”
昆明湖面一叶小小的扁舟之上,一位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翁慨然站在船头,一袭青衫,而且背上更是极其少见的背负了一把古意盎然的长剑,手中握着酒葫芦,看上去浑然不似人世间人物。
而在这老者身后则是站了一名身上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相貌清隽,一身长袍在湖面风中猎猎作响,宛若仙人临尘一般。他听着那老者的话语,轻笑道:“陈老您老人家若是想逃离这世间的束缚还不容易,只要您上下嘴唇开阖几下,这世上还有谁敢拦着您?!”
“这么多年了,说话还是这么尖酸刻薄。这世上拦得住我老头子的人海了去了,比如你沈凌风不就是其中的一个!”陈老举起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之后,转头看着沈凌风轻笑道。
沈凌风微微一笑,也不和这老者辩驳,只是转头望着昆明湖上的风景,沉吟了片刻之后,轻声道:“不知道陈老您听说没听说过一个现在风头正盛的年轻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把他引入组织?!”
“算了,你们坑了我老陈一个人还不够,还想去坑其他人!那小子年纪轻轻,后面还有一大把花样年华要过,被你们这么一搞,恐怕人家后半辈子都要和我一样过不安生了!”陈老连连摆手,转头望着洞庭湖上不合时宜开着的一朵睡莲笑道:“做那个比做人好!”
沈凌风对陈老这说法丝毫不以为意,走到他身旁,洒然道:“世间之事,大义为先。若是为了些许红尘上的俗事,便看轻了天下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凌风立在风口中,一头黑发被清风吹起,露出了下面的白茬。陈老抬头看了眼他脑袋上花白的痕迹之后,感慨道:“我说你小子也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这也不是什么能逼出来的事情!”
“世界相术大会即将召开,从第一届开始我神算局就开始独占鳌头,这事情不能毁在我手上!”沈凌风咬紧了牙关,淡淡道。
陈老叹了口气,饮下一口酒,摇头道:“何苦来哉?!”
湖面上骤然起了一阵大风,吹皱了波纹,也吹乱了湖上人的衣发。沈凌风抬头望天,沉默片刻之后,转头望着陈老,眉宇紧皱,道:“您老人家今天让我过来难道就是看这个?!”
“阳平治都功印出国了,华夏气运已失一分!”陈老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之色,感慨道。
沈凌风皱眉倔强道:“您老人家既然看出来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出来了不见得就一定能够改变!”陈老苦笑道,脸上沟壑深深,写满了岁月的苦楚,“凌风,你太执着,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这么费心,何苦来哉!”
“既然事情出来了,那我就要去找林白,我不相信他会不肯为国家出力!我相信,这件事情的气运波动也一定牵扯到了那小子的身上!就算是只为自己,他也得听我的!”沈凌风沉声道,“而且我还要看看他的相术修为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
“我观察他很久了。华夏年轻一辈之中虽然不乏相术奇才,但是能及他十之一二的,恐怕不多,就连凌风你恐怕也是远远不如!“陈老微笑道,既不悲,也不喜。
沈凌风看着陈老,满脸愕然,他很清楚身边这个老人在相术界的分量,如果他这么说,那么这件事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林白已然成了华夏相术界年轻一辈之中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