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机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但却留了一线;而且这种窃取他人气运的手段更是匪夷所思到了极致,禅迦不敢想象如果这个事情传出去的话,会引发何等的震荡。
“斩杀那人,让他付出代价!”禅迦犹豫片刻,不再去思忖这些事情,朝着林白的背影吼道。比起这些疑惑,禅迦心中更痛恨那些利用了自己的人,身为迦利女神的传人,居然被这些宵小之徒利用,而且险些酿成大错,这样的事情如何能让她接受!
虽然距离已远,但禅迦这话语却是一字不漏的落入林白耳中,让他脸上不禁漾起一抹苦笑!这女人的性子还真是如她请自己喝的那坛酒一般,甘冽清爽,浓香冲天。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有恩报恩,容不得任何隔夜之仇存在。
而在此时,普拉纳布双眼之中也满是震惊之色。他分明看到禅迦已经施展出了迦利女神传承之中的大杀招湿婆之怒,而且他更明白这个招式代表着的是什么,从来没有人能够从湿婆怒火中脱身,这个男人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办到的?
而且普拉纳布更是感觉此时此刻的林白和之前仿佛又有了许多不同,他的整个身躯似乎都要和这片天地融合在一起,这种感觉就像是犹如另外一个禅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感觉一般无二,而这一点,更是叫他无法理解。
“你不是给我保证禅迦和林白之间必然会发生一场鏖战,而我也一定能够坐收渔翁之利的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普拉纳布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盯着紧跟在自己身边,战战兢兢满是不安之色的池中物,沉声怒斥道。
池中物还没来得及吱声,林白却是已经走到了这两人身前,朝着他们扫了眼之后,林白轻笑道:“我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想出了这个法子,原来是你这个废物闹腾出来的动静!看起来在韩国那一次把你教训的还不够,才这么点儿时间,你就又皮痒痒了!”
“这位想必就是主使这一切的人吧?不知道你密谋害了我那么多的华夏同胞,在夜深人静时,心里可曾有半点儿惴惴?也不知道你密谋想将恒河下镇压的这些华夏气运收为己用,可曾想过为此要付出的代价?”林白不等池中物回答,转头看着普拉纳布笑问道。
普拉纳布冷然一笑,淡淡道:“此物镇压在恒河之下,便可说是无主之物,人人皆可取之;至于杀上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若是老夫因此就睡不着觉,那这些年下来岂不是早就被噩梦给吓死了?我劝小辈你最好还是乖乖让步,我还能留你一命!”
“禅迦都无法杀了我,就凭你还想对我动手?”林白低头苦笑几声,然后陡然抬头,双眼直视普拉纳布,沉声道:“既然你想要华夏气运,那拿命来换如何?”
“想我拿命,那就得看看小辈你究竟是有几分手段了!”普拉纳布闻言森冷怪笑几声,双目陡然一凛,便和林白之间拉开了距离!
说句老实话,虽然对林白和禅迦交手后气势不退,反而大涨这事儿心存疑虑。但他心底却是以为出现这变故的原因是池中物没做好保密工作,是以才让禅迦和林白二人串通好了,演这么一出戏将自己这些人引出来罢了,就这小子的年纪,如何能从湿婆之怒下逃得活命!
脚步甫一迈出,从普拉纳布身上便涌出无边的煞气,朝着四面八方逸散而出,其中血腥气息极为厚重,空气中隐隐然都有血腥味带出,甚至要比修习降头术的奈温施展术法之时都要浓郁几分,可想而知曾经有多少无辜的性命凋零在普拉纳布手上。
与此同时,恒河龙舟之上的搏斗也是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而那些操纵龙舟的铁骨铮铮汉子,更是赤手空拳和普拉纳布带来的那些人扭打在一起,即便是翻身入水,都不肯松开双手。
“你们那些人撑不了多久,不过你放心,我会送你和他们一起上路,不让你们在路上孤单的!”普拉纳布朝着龙舟上扫了眼后,嘿然笑道。
林白闻言哈哈大笑,道:“好,那咱们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路上不会寂寞,又是哪个要去会会阎罗王,算一算在人间时候的总账!”
话音甫一落下,恒河上方的那些乌云陡然积聚在一起,阴风呼啸而起,无数水鸟朝天飞起,仿佛是被林白和普拉纳布散出的气势惊到,又像是感觉到恒河马上就会有大变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