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且在他们心中也坚定了一个想法,没事定然不能去华夏招惹是非。这些人居然能够扭转地脉祖龙,而且还有人能够将这种危机无比的局势生生扭转,这些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怕了!
距离昆仑山数十万公里的燕京西山,茅庵下的那些罗盘终于停止了喧嚣,只是在夜风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盘膝坐在罗盘前抱元守一清净身心的许叟,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之中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深邃就如头顶的夜空,无穷无尽。
这段持续了二十余年的恩怨终于化解了么?许叟轻轻叹了口气,朝着天幕上重又看了眼,而后缓缓合上双眼,想要潜心养神,继续打坐。但过了良久之后,他却还是无法进入到往常那种心无旁骛的空灵境界,只觉得心中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看着许叟的模样,柳闲鹤和李观鱼相视一眼,而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但两人眼中却是比往常多了些解脱之意。二十余年的事情在他们心中压抑了太久,而今终于得到了解脱。
沉默良久之后,许叟缓缓起身,朝着身前的小溪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虽然外面暑热无比,但在这小溪之中,却是依旧清冷,双腿刚一浸入冰冷的溪水,先被寒意一侵,然后再听着水流哗啦啦的声音,便觉得整个人的心际都清明通畅了许多。
深吸了口溪畔清冷的空气,而后将胸腹间压抑了将近二十余年的浊气缓缓吐出,许叟仰起头,朝着天幕上闪烁不定的星光望了过去。
人,总是要死的!也许是现在,也许是以后,而自己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该死了。如果林白回到燕京后,要追究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那自己就拿命相抵,将当年的事情彻底了解!
反正年轻的一代在林白领下,已经从老辈人的阴影中走出来了,都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栋梁,就算自己这时候撒手把事情全部抛下,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林清源,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如果你儿子想要把它回去的话,那我就还给他好了!不过生子当如林白,日后在华夏奇门江湖,乃至整个世界,怕都没人敢否认这一点!
……山谷之内此时一片清明,天幕上的星月光芒将地面照的纤毫毕现。空气中更是开始有细碎的雨滴落下,开始将山谷内因为斗法导致错乱的天地元气抚平,使它重新回到先前的平静。
大自然总是最公平的,它不会管人世间的翻卷沉浮,无论你在其中留下什么印记,都能被他轻易的磨灭,让一切重新回到往昔,分毫没有改变。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林白伸手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朝趴伏在地,嘴角不断往外溢出鲜血的朱师昇冷冷扫了眼,轻蔑道。
此时朱师昇七窍出血,身上更是被尖锐的山石刺的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的伤疤,鲜血浸透了衣衫,面颊上也是多出了许多伤疤,那模样即凄惨又有些可怜。
“我输了!”朱师昇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神色之间却是比先前多了些安静恬淡,许是人之将死,所以将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都看淡了许多。
正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陈彪按听到这话,朝他瞪了一眼,然后厉声道:“咱们华夏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你朱师昇要不是跟着孙星衍这么胡乱作为,会有现在这样的下场?”
“输?!我们没有输,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就在此时,山麓之上的孙星衍却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癫狂神色,狂浪笑道:“你们父子两代,都把我的精心布置打破,但结局也都一样,你们两个也都要死在我手里!”
“放你娘的屁!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狗屁模样,还能翻盘不成?!”张三疯闻言勃然大怒,朝山上的孙星衍怒骂一句,但话音刚落下却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转头朝山上望去,颤声道:“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话音刚一落下,诸人便只听见从头顶处传来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音,而且还有无数的冰冷碎屑朝着脖颈间坠落,叫人遍体生寒,而且等诸人抬头朝山上看了眼后,更是肝胆欲裂!
堆积了一天一夜的暴雪,此时竟然如爆发的山洪般,朝着山谷内疯狂倾泻下来,雪团如山丘,带着铺天盖地的毁灭之势,似乎是打算将一切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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