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安静的小巷里,一个姑娘提着个二十来斤重的大猪头,吃力地走着,时不时地还要停下来歇歇,喘口气儿。
营造了这诡异画面的人正是红豆,明儿个是小高的铺子开业的日子。她得把这猪头拿回去卤起来,明儿个好拜拜天,保佑铺子顺利开张。
右边那只拎猪头的手都已经麻掉了,她只好换了左手来。正换好,还没走两步,离她几尺远的地方跳出几个大汉。
红豆傻了,难得抄一回近路,就遇到这个。
早晓得就等阿想给别人送完了回来再来帮她也行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在红豆暗自苦恼的时候,其中那个脸上趴着一道蜈蚣疤的凶狠汉子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吵不要闹,乖乖跟大爷走,少吃些皮肉之苦。”
傻子才怪怪跟你们走呢。
“救命啊“红豆把那猪头往蜈蚣疤汉子身上一扔,就扯开嗓子边跑边喊。
“兄弟们上。“蜈蚣疤把飞过来的猪头往边上一推,喝令手下得小弟。
还没跑多远,红豆就被蜈蚣疤手下的小弟给抓了回来。她刚才喊的那声估计也没人听见,这条小巷实在僻静。
“叫你别跑你还跑,待会儿可莫怪爷把你卖进了。“蜈蚣疤抠了抠牙缝,又弹了弹指甲说道。
一边的狗腿子给蜈蚣疤捏着肩说道:“大哥,这回货色不错。能卖不少钱呢。“
蜈蚣疤很满意狗腿子说的话,斜着眼得意地说:“可不是嘛,待会儿把这猪头拎回去,让你嫂子蒸起来,咱们兄弟好好吃喝一顿。“
“喂,天子脚下,你们逼良为娼是犯法的啊。“红豆急的直嚷嚷,她对在青楼做花魁没兴趣,进了青楼的门她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的。
“哼,犯法。爷上头有人。“蜈蚣疤鄙视地看了一眼红豆。撅着唇说:”要不是雏的卖的钱能多些,也现在就办了你,让你晓得什么是真爷们。“
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什么做不出来啊,红豆急的脑袋都冒汗了。“我两个哥哥都是举人。以后都要做大官的。被他们晓得了,定是饶不了你们的、“
“哈哈哈哈“那群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那狗腿子笑够了替他老大说道:“这杭城里举子多了。难不成个个都能当大官,那还要科举何用。等你哥哥们考上了,你也是里的头牌了,你说他们还会不会认你。“
硬的不吃,那就来软的试试。
“想必大哥们定是急需用钱,才做出这般事的。你们卖我去也是为了个钱字,我家人也可以给你们钱的,你们就放了我吧、”红豆软了语气,一副胆小害怕的模样、
那蜈蚣疤把蒲扇似的手掌一摇,说道:“我们就是干这行的,得讲信用,我们是同那的老鸨讲好了得,带你去我们能赚五百两。你一家子都是乡下来的,拿的出来嘛!”
红豆真是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被的老鸨子给相上了。估计这帮子人已经把她的底细给打听清楚了,难怪软硬不吃。
“好了好了,别跟她废话了,拿钱去要紧。福狗,快拎上那猪头,咱走、”蜈蚣疤喝令那狗腿子道。
完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红豆心里哀嚎,怎么就没个人路过呢,她都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了。
福狗听了自家老大的话,弯腰去捡那滚落在地的大猪头。
刚挨着那草绳,不晓得被什么打了一下,痛的他一下子把手给缩了回来。
“你小子快点,不就是个猪头嘛,难不成还怕了。”蜈蚣疤催促道,他那五百两银子还在等着他呢,还有那里的小桃红晚上也等着他去呢。
福狗又把手伸向那猪头,又是挨了一下,果然刚才不是错觉。
“老大,有暗器。”福狗颤抖着声儿说,他的手都红了,瞧这样子待会儿还会肿起来。
“什么暗器。”那蜈蚣疤跑过来一块,只在地上看到几个果核。
他一巴掌拍在福狗头上,嘴里喝道:“叫你小子吓老子,几个果核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老大,我我我我、”福狗吓得都结巴了,也不晓得是哪路好汉路过,希望今儿个他们能平安回去。
“走开走开,没用的东西。”蜈蚣疤拍开福狗,伸手去拎那猪头。
然后众小弟就看着他们老大靠近猪头的手迅速抽离,跟被弹开似的。
蜈蚣疤为了不在小弟们面前丢了脸面,把那只被暗器打到的手放到背后,可还是忍不住地抖了起来,这是痛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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