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绳索:“你们自由了。”
俘虏们面面相觑。
“去吧,解开你同伴们的束缚。”
“吾主萨拉丁是宽厚之人,之所以对你们的领主考克卜施以残酷手段,全是因为他对吾主的傲慢羞辱。”
“你们可以去转告萨珊王,倘若他麾下的领主再有敢对吾主萨拉丁无礼之徒,我保证他们将会迎来同样的下场。”
说罢,洛萨便转身,带着库尔德骑兵队,掀起一阵狂风,呼啸而去。
漆黑的斗篷和飘扬的圣火鹰旗在他们的注视中逐渐远去。
这时,才有几个忠心的奴仆牵了洛萨一行不要的劣马,向木堡附近绿洲的驻军处冲去。
...
考克卜领地附近的绿洲。
考克卜的长子,统帅着一百名披甲骑兵的赛弗耳正带领士兵,准备赶往远方正升起狼烟的木堡。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袭击到这里了。
他想不通究竟会是哪支军队,会如此丧心病狂,攻击一座位于沙漠中的木堡,他们难道就不考虑补给问题?
这时。
一位骑着战马的奴仆匆匆赶来,跪倒在地。
“赛弗耳大人,考克卜大人被萨拉丁派来的军队杀死了。”
他满脸通红,神情悲怆道:“大人,我们得为考克卜大人报仇呀,那伙萨拉丁的骑兵还没走远。”
赛弗耳面露惊愕地看着前来报信的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信使满脸悲戚:“领主大人死了!”
“立刻点兵,我们回去拯救考克卜大人!”
信使一脸惊愕:“可是考克卜大人已经死了啊。”
“住口,考克卜大人没死!”
赛弗耳一剑砍翻面前的信使,高声喊道:“考克卜大人遭遇袭击,委派我指挥所有军队,立刻赶往营救大人。”
考克卜麾下的数支骑兵队中,就他驻扎的这片小绿洲,距离木堡最近。
那伙萨拉丁的士兵离开的匆忙,只要自己赶到,整个木堡以及这些年来考克卜积攒下来的财富都将归自己所有!
至于去追击已经离开的萨拉丁骑兵?
开什么玩笑!
能如此迅速攻破木堡,这支军队的精锐程度可想而知,他才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班底都耗费在这种事情上。
怀揣着热切心情,赛弗耳几乎是一马当先,带领着麾下的骑兵队,踏起滚滚烟尘,一路冲入了木堡内。
“立刻封锁木堡,如果有人来,一定要把他们拦在外面。”
他大声下令。
可等到进入木堡之后,他的心立刻凉了一半。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美轮美奂,宛如王室宫廷的庄园,此刻却像是被沙尘暴刮过一般。
别说财物了,就连庄园前的几座大型石凋,都被人搬走了。
“这简直就是挖地三尺!”
“他们是蠢材吗?携带这么多重物,他们怎么可能逃脱我们的追击?”
“给我追,他们一定跑不远!”
他气急败坏道。
就在这时,卫兵冲进门高声喊道:“大人,不好了,隆德大人带兵过来了,要求立刻进入木堡。”
隆德是考克卜的二儿子,也是自己继承权的最大竞争对手。
赛弗耳脸色一僵,本以为木堡是个大宝藏,却不曾想竟然屁都没有,这下自己率先进堡,岂不是屁股底下沾了黄汤?
赛弗耳又急又气,思索再三,还是道:“让他们进来吧!”
隆德这边带人冲进来,也是目瞪口呆:“赛弗耳,这是你干的?”
赛弗耳没好气道:“怎么可能,我才刚到这儿多久?那么多宝贝,我又能藏到哪儿,全被那群萨拉丁的走狗搬走了。”
“不过你放心,他们带这么多东西,肯定跑不快。”
“立刻点齐兵马,我们去追!”
可当赛弗耳一行沿着洛萨一行留下的痕迹追过去之后才发现,蹄印很浅,也没有车辙。
隆德满脸怒容,呵斥道:“赛弗耳,你当我是没脑子的蠢货吗?我已经拷问过那些软骨头的贱民了,萨拉丁的手下根本就没带走多少东西。”
赛弗耳唰的抽出武器:“你难道就没有捎带拷问出,我比你根本就没早到多久吗?”
“别狡辩了,赛弗耳,你简直不配做父亲的儿子,父亲遇害,不想着追击敌人,反而搬空了父亲的遗产。”
隆德大喊着:“士兵们,看看这位卑鄙之徒的丑陋嘴脸,你们是愿意为这种人效忠,还是向我,伟大的隆德效忠。”
“住口!”
气急败坏的赛弗耳一剑噼了过去。
他麾下的心腹自然也跟着动了手。
两方战成一团,哪里还有追击库尔德骑兵队的意思。
况且,追也没用,一人双马的骑兵队,早已跑出十数里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