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工程车与一批建筑工程材料一齐空降到一团三营看守的降落点,工程车自顾自地绕个远路圈圈开往螺旋通道的正上方,而接收了建筑材料的三营如同勤劳的工蚁似立即忙碌起来。
陆战队里没有专职的工兵,但在装甲的帮助下,每一名队员都比任何工兵部队的一个班更有效率。
战士们迅速将照明设备和一捆捆包裹着黑色外皮的纤细光缆围成的线轴堆上装甲车,一名战士麻利地捞起一轴光缆,从中抽出接头插在通讯车的接口后拎着线轴跳上车顶,用力拍了两下顶盖,用“嘭嘭”的声音向驾驶员发出出发信号。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战士们的这个习惯还是从团长那学来的。
装甲车引擎启动,轰隆隆地开向洞穴,线轴里的光缆随着装甲车的前进快速释放,另一辆紧跟其后的装甲车每走一段路程就停下车,两名战士跳下,拿出一节小臂长短的棒状物,用力将一头插入地下,再把地面上的光缆绕进另一头的固定环中扣牢,随手向上拉伸,光缆就被架高到四米左右的空中,这样可以避免光缆被好奇的原生动物咬碎。
后面的这辆车眼看被前面的车越拉越远,战士们竖起的光缆线杆也越来越像孩童的信手涂鸦般七扭八歪,反正只是临时通讯线路,不必安置得中规中矩。
眼下最麻烦的问题就是通讯,虽然激光通讯非常稳定不受强磁场干扰,但季小龙此时的位置深入地下六十余公里,就算没有干扰电磁波也无法透过厚实无比的地层。所以杨雷命令留守的战士们尽快铺设一条通往地下的有线通讯线路——既然无线通讯完蛋了,光缆总不会被磁场干扰吧?只要把光缆铺设到地下,季小龙就能利用这条线路与地面建立联系,地面的通信站再将信号转化为激光信号传向太空,如此一来地下的季小龙就能和新月号建立通讯。
高科技与低技术之间的关系实在令人无法说清理顺,很多时候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并不复杂,如果习惯了无线通讯思维惯性地从抗电磁干扰的角度来解决问题,那么不仅要面对磁场的干扰,还得解决厚达六十公里的地层屏蔽问题。除非是杨雷手里拥有足够的“跃”元素,不然只怕问题还没解决就难倒了无数天才。
可反过来想一想,已经在人类世界出现一万五六千年的有线通讯最大的优点就是抗干扰能力强,光缆的成本又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根本没必要钻牛角尖非用无线通讯不可。
但也幸亏这颗已经被命名为极光星的行星磁场强度十分稳定,不然忽强忽弱的电磁脉冲很可能将电子元件损毁;新月号因为经常面临难以想像的陌生宇宙环境,因而对各种设备做足了各种防护处理,这才能让各种设备在这里正常使用,否则的话,很可能装甲车开得稍快一点装甲车的车体就会在磁场中感应出电流——虽然不足以伤害人体,可干扰电子设备足够了。
除了铺设光缆的战士之外,其余的战士也在营长的指挥下行动起来,他们将一块块厚实的模块化装甲板从飞船上卸下,再运到螺旋通道与溶洞的连接处组装起来,将螺旋通道的破口保护住。
季小龙并没忘记刚刚进入通道口时的不明警报,而且其它小组在侦察行动中确实与某些猛兽遭遇,即使轨道上的奇怪生物没表现出敌意,星球表面的猛兽也在全副武装的战士的无情打击下饮恨当场,但杨雷还是觉得小心为上,先期的充足准备远比事到临头时才临时抱佛脚有效得多。
重型工程车长有近四十米,宽也有十五米左右,它一直开到了螺旋通道的圆心处才慢慢停下,在一阵阵机械传动的轻响里厚重的厢板慢慢展开,几条粗壮的机械支撑腿同时伸出,形成一座竖立在不平地面上的恍若海上********般的工作台。
接着平台的一角边缘收拢在一起的缆绳在机械的带动下横七竖八的左扯右拉,一架高度不过十米的迷你钻塔被缆绳拉着斜竖起来。但塔下根本看不到任何与钻井有关的设备,只有一只磨盘大小的陀螺被粗大结实的缆绳吊在中间。
随后钻塔将陀螺放到底尖与地面接触的位置,启动陀螺的动力开关,陀螺慢慢开始旋转的同时冲下的那一面红光一闪,从陀螺底面边缘向中间射出数十道强力激光束,地面在与激光接触的一瞬间就被高温气化,气柱冲起半天高,转眼间地面已经被激光钻头钻出两人多深,直径达十米的大坑,而且钻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迅速向地下钻进。
激光钻头的激光发射装置安装在陀螺下锥面的边缘,激发后的激光发射方向为锥面的尖点,所以必须在钻头的底面尖点触地后才能启动电源,如此一来激光的能量就会通过斜面作用在地表而不是破坏周围的设备。
至于钻出的洞穴直径大小则完全取决于外头下降的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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