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拼命的忍住笑,向门边退了两步,一直退到安全距离(其实他是过虑了,以他的身手,就算不退到安全距离,林锋行也追不上他。)然后才放声大笑道:“林大哥,你说的没错,有一样武功是最适合你练得了,就是鹰爪功,不过你要练这门功夫,可不能找我,我才不会这么丑的武功,你要去找塞外秃鹰了,他是鹰爪功的大家啊,武林中就数他的鹰爪功最厉害最地道,你要不要我帮你联系联系,啊哈哈哈……”他一边说,一边早笑着逃出门外去了。
林锋行差点儿气得吐血,悻悻坐下道:“你个小混蛋,就得意吧你,等到明天让你收上一天的苞米,累得你瘫倒在床上,我看你再像现在一样逞能。笑吧笑吧你,就抓紧时间笑吧。”他嘟嘟囔囔的继续临摹大字,因此也没看到门外和窗外各站着一个人,分别对着李江消失的方向和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李越站在门边,刚才李江急着逃走,竟然根本没发现他就站在门后。他欣慰的捋了捋颌下微须,心中暗自欣慰:这个孩子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能开怀的笑,甚至还会开玩笑了。这真的是令他十分高兴,原本以为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一天的。现在想想,这次出来是出来对了。对这个儿子,他心中一直有着歉疚,就因为他小时候高僧的一句话,说他是练武奇才,所以他从小到大都必须练武练武再练武,只为了保这皇朝的万里江山。不知不觉中,这个孩子变得早熟,甚至木讷起来,他这时候才惊觉,儿子竟从没有开心的笑过一回,属于他的幸福和童心,竟然就在自己这些大人的自私心态下慢慢丧失了。也正因为如此,他这次出来才特意只带了儿子一个人。可游了大半个月,儿子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改变都没有,幸亏那天遇到了香似雪和林锋行,跟着他们来到了这农家小院。才终于让李江有了少年特有的阳光笑容。一想到这一次很可能稍微补偿一下孩子逝去的那些欢笑,他就觉得老怀大尉。
而在窗外,香似雪也同样看着林锋行在感叹。她记得自己刚刚接手这个大少爷的时候,他是连临摹一张大字都会惨叫上小半个时辰的,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能写出人模狗样的毛笔字了。而且他竟然会主动提出和李江趁冬天没有活计的时候学习武艺。可见他的心终于不再沉迷于那些斗鸡走狗,流连花丛的过去,而是真心的想要学文习武。她已经察觉出林锋行的资质不凡,只要他肯学,假以时日,这纨绔公子是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想到这里,香似雪不由得又生出一丝惆怅,她知道林锋行功成名就的时候,自己便该功成身退了。刹那间,一股淡淡的伤感爬上她的心扉,她不知道这伤感是怎么产生的,也不明白它代表着什么,但潜意识中,却想起她在现代的时候很喜欢的一首歌:“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啊呸呸呸,都想到哪里去了。”香似雪无比唾弃此时的自己,好像那个可怜的被抛弃的狐狸精一样。她又不是狐狸精,再说如果是她,才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委曲求全黯然离去呢,还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要是她,她就拿把菜刀去给那个负心的秀才跳一支舞,看他敢不敢端坐在席上看。她气呼呼的想着,然后就愣在了那里,心中茫然的想: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啊?林锋行是我的什么人?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男人,我干吗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呼呼呼,恶灵退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香似雪挥手舞了几下,似乎是要驱赶什么邪祟似的。她耸了耸肩,不再去想这件事,认为这样就可以以策万全,她还是她,林锋行还是林锋行,两个人不可能爱上彼此,完成任务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纠缠和交集。只不过她不知道,这世上的事往往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她以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的时候,那莫名的情愫,正在她心底悄悄的滋生着。
第二天,韩天成和方绮罗很早就起来了,正要叫起香似雪和林锋行。结果就见院子里四个神清气爽的人站在那里。一见他们醒了,李江就兴奋的跑进门来,嚷嚷道:“韩大哥方大姐,你们怎么起来的这么晚啊,我们都等半天了,咱们快去地里收苞米吧,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他话音未落,其他的三个人都走进来,李越还是那一副仙风道骨的飘逸潇洒姿态,而林锋行和香似雪却都恶狠狠的瞪着李江,这小子兴奋的大概是一夜没睡,天没亮就把他们给轰起来了,要不是考虑到韩天成方绮罗是户主,他早就奔进主卧室里喊人了呢。
韩天成和方绮罗就好像石化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四个人,半晌,方绮罗才结结巴巴的道:“哦,先……先生,小江,我……我们只是要似雪和锋行去帮忙收庄稼,你们两个不必去的,那毕竟是农活,没的累坏了你们,咱们罪过不是大了吗?何况李先生你是读书人,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这哪能让你下地呢。”她心里奇怪,暗道这两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要下地干活,还要参与,老天,哪能这样对人家呢,好歹那可是个读书人,就连小江,说不准也是个武举呢,要不功夫咋那么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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