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对于黄祖来说却是丝毫压力也无。毕竟在一开始,刘磐就是黄祖的死对头和不放心自己的刘表两边派来掺沙子的二五仔,用他黄祖的兵将、兵船,执行他黄祖的命令有了这等“战绩”,说这战功也要有他黄祖的一大半,应该不过分吧?如今这战船已然在手,他黄祖这从龙首功之始,说不得就要来自于这艘船首已经被撞碎的江东战船之上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念头一经唤起,就难以再遏制住继续想下去的趋势,甚至在某一瞬间的时候,有心成为刘表“君临天下”之后“军中第一人”的黄祖还有种若是刘磐识相的话,没准自己倒是可以保他一条性命,以彰显自己的大度,至不济将之驱逐出自家水军了事的心思。
美梦人人会做,但无疑黄祖醒来的有些早了。就在黄祖坐等着刘磐老老实实的来自己所在的旗舰之上“述职”,而后自己大度的看在他也听命于自家主公刘表的面上,暂时与之虚与委蛇一番,待坐实了此番功绩之后,再另行算计的时候,突然就接到了“刘磐”说是让自己亲自过去的信号。
在黄祖眼中,就在得知此消息的一刻,心中已经默默将“刘磐”看做是死人了。毕竟这可就算是撕破了脸皮了。不过黄祖还是心中存了几分不屑刘磐的想法。自己怎么说也是这一万水军的主将,他“刘磐”就算是真的想依这“大功”有所作为的话,也不至于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同他黄祖翻脸吧?更别说那船上还有两百多名自军军士,就算是刘磐想要挟大功而自逞的话,这些人也未必就全部肯与之同流吧。因而在略一衬顿之后,黄祖还是暂时放弃了直接就动用武力将“刘磐”拿下的心思,黄祖其实也怕有心人笑话他那样吃相也忒难看了些。最终决定还是要把戏作全套为好!
黄祖会后悔他这一时“心软”的。而且有这种念头的时间不会很长了。十余艘荆襄斗舰,被甘宁骚扰的神经紧绷,就算是到现在为止也不知是甘宁箭矢用尽还是怎的,已经有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未曾再有过偷袭的举动,也未能让船上的刘表水军有丝毫的松垮之意,十分尽心的按照黄祖的吩咐,顺着此刻正孤零零浮在江中的两艘战船两侧,摆出了防御姿态,中间清开了一条航道,让黄祖的旗舰,向着“刘磐”所在的斗舰驶来。
“牵头儿,你看。是黄祖那厮的旗舰!这得是什么脑子?竟然真的上钩了?”同牵招一同已经换上了刘表军水军服饰,此刻正将先登劲弩斜斜藏在身后阴影当中,正全军皆是一副恭谨的模样,立于甲班之上,等候黄祖前来“视察”的先登营兵士,看到黄祖竟然真的以为是“刘磐”俘获了江东战船,却因为两船相撞而使得斗舰受损而亲自前来,就站在牵招身边,才半个时辰不到就被牵招踢过两回的先登营兵士又忍不住开口,满目难以置信的说道。
“看见了!通知弟兄们做好准备!唔?不对你小子刚这话是啥意思?是在替黄祖那老小子叫屈,还是嫌你家牵招大爷使计太过粗劣?”牵招几乎一脸黑线的瞪了开口的这名兵士一眼,没好气的低语笑骂一声,说道。先登死士,并不是一群杀人机器,而是能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诸如勇士八百面对十倍于己的白马义从,亦或是四百残兵面对曹操四万精锐时,还能有笑得出来的良好心理素质。同牵招说话的这人牵招认识,是自对战白马义从,就身在先登营的老人了。几年来先登营中除了二百多百战余生的老弟兄之外,几乎都要换了个遍,虽然战力因为新血渐渐成熟而较之之前不相仿佛,但牵招对这帮老弟兄时,不自觉的便有种淡淡的情谊在里面。
“刘磐将军,将军有令,此番弟兄们辛苦了!既然斗舰因战受损,便请弟兄们给船身捆好绳索之后,暂至其他船上歇息,刘将军请到将军主舰叙话!”因为眼下有十艘斗舰聚在一起,船身的气死风灯的火光,加上兵士手中刚点燃的咧咧燃烧的火把,将以牵招及一众先登营兵士所在的船只附近水域,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也得亏是牵招提前命麾下兵士和自己一样,早早的换上了刘表水军的衣甲,加上牵招高矮,恰巧同刘磐不差仿佛,又是低着头冲黄祖所在舰船行礼,一副恭谨万分的模样,才没有令那传口令的兵士起疑。
“诺!”看着已经渐渐进入到射程的黄祖旗舰,牵招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得不如此啊!说实话,北地出身的牵招,刚刚根本就连对方叽里咕噜的一番话说的什么,一个字也没听懂,只是见对方住口,才顺着意思猜测,随口答了一句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