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完,“咔叭”一声,那根硬木棍竟被他生生折成两段。
“郎君……”高秀儿已经泣不成声。
刘子秋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放心吧,那么多困难都挺过来了,我不会有事的。”
推开院门,十二个精神抖擞的少年正在门外站得笔直。一共四十八个少年参加了刘子秋亲自组织的训练,但资质各有差别,这十二个少年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刘子秋满意地点了点头:“大鹏、栓子!”
萧大鹏和栓子挺直了胸膛,一起大吼:“到!”
刘子秋抬了抬手,说道:“尔等四十八人都是长山村的子弟兵,都是未来的好汉。你们这十二人更是当中的尖刀,我给你们取个代号,狼牙!大鹏、栓子,我走以后,你们要带领大家继续苦练,不可有一丝松懈!”
十二个少年齐声应道:“诺!”
四十八个人,就算单兵作战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斗得过一整支军队。所以,刘子秋从一开始就是按照特种兵的章程对他们进行训练的。别看他们人数少,只要运用得当,将来或许可以成为一支奇兵。
全体村民都来村口相送,虽然只有半年时间,他们早就将刘子秋当作亲人了。这时,樊家舍的百姓也从南边赶了过来,他们是昨天才听到消息的。
魏征帮刘子秋牵过马来,心情有些复杂,半晌方才拱手说道:“主公,此去一路保重!”
他和刘子秋商议的大事,正一步一步走上正轨,却被这次征召令彻底打乱了。万一刘子秋有个闪失,他还必须另谋出路。
刘子秋似乎看穿了魏征的心事,哈哈大笑,指着村口的一块大石,朗声说道:“长山村的老老少少们,我走以后,村子里的大事小情,都必须听从魏先生调度,若是有人阳奉阴违,有如此石!”
说完,刘子秋突然纵身跃起,奋起一掌,狠狠地拍在那块大石上。借着这一拍之力,他的身子凌空一个转身,已经稳稳地落在马背上。众人再看那块大石,竟留下一个深达三寸的大手印,无不为之咋舌。
刘子秋一勒缰绳,那马“啾”的一声长鸣,四蹄如飞,向着盐官城奔驰而去。
村子里,高秀儿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角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打湿了衣襟,直到刘子秋的身影已经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她仍然呆在楼上,久久不肯下来……
盐官县以出产食盐为主,田地不多,安置的府兵也少,这次应征的,加上刘子秋也不过五人,自备马匹的更只有刘子秋一人。但别人盔甲军械倒都齐全,而刘子秋只穿了一身布衣,挎了口腰刀。
这便是府兵制的一项缺陷,因为府兵的马匹盔甲兵器都是自备,五花八门不算,更有些贫穷的士兵根本备不全。
五个人正好组成一伍,欧阳宇临时指定刘子秋为伍长,彼此通了姓名,另外四人分别是王三儿、李威、韩文乐、朱阿大,他们都是世袭军户,不像刘子秋半路出家。
盐官离着余杭郡城并没有多远,一日便至。这时,却归鹰扬府管辖了。唱名的时候,杨万项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刘子秋看了很久。
在听说鹰扬郎将姓杨的时候,刘子秋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过他也不害怕,队伍明天就开拔了,只要不违反军纪,也不怕这姓杨的使坏。只是刘子秋的临时伍长也就当到头了,立刻被降成了普通小兵,而且和王三儿他们分开了。当然,现在不管怎么组合都是临时的,到了河南还要重新编组。
杨万项确实想拿刘子秋的把柄,但天色已晚,这支府兵队伍又没有作战任务,刘子秋只是呆在帐篷里睡大觉,他也无从下手。
第二天一早,自洛阳过来的两名旅帅柳郁和安紫夜便来勘合了印信,领着这五百府兵渡过钱塘江,往河南而来。
四天以后,队伍到了江都。这里已经集结了一批军队,朝廷水师调来了战船,大家转走水路,又数日来到汜水关。柳郁和安紫夜领着众人弃舟登岸,却转而向南,经百花谷、嵩高山,来到了阳城郊外。
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大军营,百里之内连绵起伏,全是营帐。新来的府兵立刻被打散重组,不分地域编在一起。刘子秋这一团的旅帅却仍然是柳郁,四名队长、四名副队长都是洛阳宿卫中的老兵。另外团里还有一个熟人王三儿,只不过和刘子秋不在一个队。
军队的基本编制为伍,两伍为一伙,也就是说,这十个人是要睡一个帐篷,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刘子秋被安排在最西边的一处帐篷,他还未走到近前,就听有人喊道:“喂,大个子,去砍些柴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