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住口!”马典吏脸色变了,凶狠的看着面前闹事的人,大声喝斥,“科举之事,事关国家抡才大典,是国之大事,岂能容你们在这里信口雌黄,说三道四,你们再在这里胡言乱语,聚众闹事,一律抓进衙门,拷打一遍,再剥除了你们的学籍,以后再无参加科举功名资格!”
他这番话,顿时把大部分人都震住了,场上喧嚣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下去许多。
但还是有胆大的,据理力争道:“禀典吏大人,我们菲是无理取闹,只因确有事实根据!”
“有什么根据,你且说来,若是胡言乱语,定不轻饶!”马典吏面色一片狠厉。
那人指着榜单上末尾江云的名字,高声道:“这个江云能够上榜,我们就怀疑其中作弊,我等不服,要求查卷!”
若说马典吏对这个榜单有一点儿心虚,那就是这个榜尾的江云了,见对方恰好指到,脸色一变,大声喝道:“胡说,你说此人上榜,有作弊之嫌,那么证据呢,空口无凭,你能拿出此人作弊的证据么,若是拿不出来,就是无理取闹,居心叵测,蓄意造谣生事,搅乱科举,罪加一等!”
他说的疾言厉色,心里却在暗骂,这都是那个王璇大人弄出来的破事啊。
那人却一时语塞,哪里能够拿的出什么真凭实据。
“你既然说不出,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来人,把这个信口雌黄,居心叵测,搅乱科举的奸徒拿下!”马典吏也是快刀斩乱麻,命人拿下这人,杀鸡儆猴,迅速平息事端,免得事情闹大就不好办了。
旁边的衙役顿时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把那人给牢牢按住了。
“我们不服,我们不服——”马典吏的这一手,虽然震慑了大多数的人,但还是零星有人混在人群中,不甘心的大声叫嚷,妄图继续鼓动众人闹事。
“谁敢不服!”
一声如雷大喝在场中响起,全场的考生耳边响起了雷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心中惊惧之下,纷纷抬眼看去,只见从学宫大门里面,走出来一位头戴乌纱,身穿青绿官袍的中年文士,不是本县教谕王璇是谁。
王璇这个县学教谕,县试副主考一走出来,声威一散出,一下震摄全场,全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那些还想闹事的考生一下子都胆怯了,有的人已经转身开溜,再没有人敢多发一言。
朱明躲在人群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出头,看到马典吏出来就溜边了,否则这个时候被拿下的人就是自己了,他现在已经多少能够预料到,那位仁兄的悲惨了,即使不被剥夺科举资格,抓进衙门拷问一番,少不得也要脱一层皮。
王璇冷厉目光扫过一眼全场,在他的冷厉目光注视下,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声。
江云此刻也仿佛感觉到某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掠过,如被刀子刮过一般,心中不由暗凛。
“如再有人信口雌黄,妄议科举之事,定不轻饶!尔等看榜之后,还不速速退去!”
王璇又是一身大喝,场中的众考生如逢大赦,纷纷转身退走,江云,严政等人也不例外。
看着人群中离去的某个身影,王璇目中闪过一抹阴冷,一边转身走入学宫,一边自言自语的道:“无知狂妄小子,县试是中榜了,但不要高兴太早了,这并不等于说你就拿到童生功名了,接下来还有府试这一关呢。”听他这话中的意思,是彻底跟江云杠上了。
离开学宫广场,又走出大老远,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有人拍拍胸口道:“刚才王大人发怒之威,仿佛有刀斧加身,可是吓死人了。”
严政心里却还在记挂着赌约的事,目光屡屡瞟向周世民手中的那个装满银钱的大布袋,这个大布袋还由周世民背着,里面可是有他三两多银子,占了赌资的大半,他不关心谁关心。
周世民等人这时也想起了这个茬,县试的事情,落榜了就是落榜了,再去多想也没有用,只有等来年再努力了。
不再去想这县试的事了,这赌注的事情就上心了。虽然除了严政之外,大家投的赌注也不是太高,大多是一两百,三四百文钱,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笔小财,白白扔了实在肉痛啊。
这件事,他们也不知该怎么了结,明明必赢的赌,怎么就输了呢,现在想这么多无用,还是怎么想法子,把这赌注要回来才好。
明的耍赖,他们都是饱读圣人之书的读书人,不至于这般没皮没脸的,那就只能好言说项了,但是他们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开不了这个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