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中将,还会说他们的国语,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放行。”他喊了一句日语,一挥手,横木高高抬起,肖玉一踩油门,摩托风驶电掣般地开了过去。
这样的一路盘查接二连三,但皆都被肖玉蒙混过关,他心中那个幸庆啊,得亏自己当时在抢三轮摩托时动作麻利,跑得快呀,啥也没被看见,除了一副脊梁骨,嘿嘿!不然非露陷不可。
他这一路想着得意呀,在离医院不到五百米的一个山丘旁停下,弃车而行,将之扔在了荒草丛中。
当他回到医院,距医院大门还有百步左右,便老远的看见大门口停着两辆墨绿色的三轮军用摩托,与刚才弃至山野里的一模一样,车的左手边,还插着日本膏药旗,在那迎风飘摆呢。
又是哪个日本皇军光临鄙人的医院?他猜想,不会是那个丢了摩托的少佐吧,难道他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一路走,一路想着对策。
而他刚走进医院的大门,便从里面涌出一群病人,重点的被家属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朝外走。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肖玉见此情景不解地问道,因为这里面大部分病人都还没好,甚至有些还待手术。
看到肖玉回来,这些病人象见到了救星,一个走在最前面的病人一把拉住肖玉的衣袖:“肖大夫,我们是被那帮日本狗杂种赶出来的,他们不许我们再在这所医院治病,说这是日本医院,不给中国人看病。”泪水顿时哗哗地流了下来。
“真是岂有此理,这是谁说的?”肖玉气愤地大声斥责道。
“是我们佐佐木少将说的。”随着话音,久未露面,现在是警保总队大队长的酒宝从病房的走廊里钻了出来,那个趾高气昂啊,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哟,这不是酒宝嘛,不在镇公所当差,跑这儿来了。”肖玉故意抖落酒宝原来低微的身份,果见这家伙听了脸色一变,更是发起疯话来:“即然是佐佐木少将说了算,那让他来做这个院长好了,我不干了。”说着,他真个一把扯开军服,要将其脱下扔掉。
“肖院长。”正此时,那个丢了摩托的倒霉鬼少佐--井上川一走了出来:“嗯。”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对酒宝向前摆了一下,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把大日本皇军授予的‘院长荣誉状’给他颁发。”接着他转向肖玉:“这,不是你说了算。”
酒宝走上前,把手里拿着的一张奖状似的纸亮在肖玉的面前:“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给你的荣誉,你不要不识好歹。”说着,啪的一下,便将那张委任状重重搁置在肖玉的臂腕处:“拿去吧,贴在你的办公室里,它会保佑你的。”随即又小声地说道:“小子,听好了,别喊我酒宝,小心点,我现在是皇军警保总队大队长。”同时用指头狠狠地戳了一下肖玉的胸膛。
接着,又恶声恶气地对一旁站着的众病号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离开这里,想吃枪子吗?”说着把手里的枪对准了手无寸铁的群众。
“吆西,开路滴干活。”那个少佐满意地点头,面无表情地走到外面,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摩托车,而他身后的酒宝和几个宪兵也跟屁虫似的爬上了另一辆,黄尘一荡,滚球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