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上车下车的人就很少了,车厢里的乘客大部分都沉沉欲睡,有几个甚至打起了呼噜。(wWW .)
乘警自从上车时候查过一次车票,被我成功逃过去之后,这一路上就没有查过票。
那四个土耗子上车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我的警惕仍旧不敢有一点松懈。
车厢里,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子这会趴在茶几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车厢里昏黄的灯光随着火车的晃动而左右摇摆,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就在这时候,我边上蹲着的一个小年轻忽然站起了身子,朝着车厢里走去。
这是上一站上车的一个小年轻,背着个休闲包,一副出去旅游的样子,小伙子人挺精神的,手指修长,眉清目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是当我不经意间看到他的手指的时候,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眯了起来。
正常人的手指五个手指是高低不齐的,而这个小年轻则不然,他的食指和中指竟然是一样齐的,他的中指指头的位置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显得是那么的不寻常。
这些年行走江湖,我见识了太多江湖上的手艺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个小年轻是个火车上的扒手。
他的食指和中指之所以会一般齐,那是多年苦练的结果,我曾听一个偷界的老前辈讲过他们这一行想练成这门手艺到底有多难。
据说新人先要用手指在沙子里一天抽chā一千下,等到手指头上边的嫩皮磨成茧子之后,就开始用手指头戳木桩,直至食指和中指一般齐才行,然而这还不算,还要在火盆里练习用一般齐的食指和中指去夹木炭,直到手指完全失去知觉,从火盆里夹木炭一无失手才算艺满出师。
当初听他说完之后,我还一阵感慨,看来三百六十行,行行都不容易。
所以,当我无意间看到这个小年轻的手指,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他此时大半夜趁着旅客昏昏欲睡防备最薄弱的时候前往车厢,肯定不是去做什么好事,我估计是去瞄目标要下手了。
当下,我悄不做声的偷偷跟了上去,那个小年轻进了车厢之后,眼睛四处溜达,果然在开始打主意了。
他走到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子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此时那个女孩子仍旧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口袋里的苹果土豪金手机若隐若现。
小年轻左右瞄了一眼,发现周围的人睡觉的睡觉,眯眼的眯眼,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不动声色的往女孩子身边靠了靠,手指一伸,夹住了手机,胳膊一缩,快如闪电,女孩子的口袋已经空空如也,手机被小年轻神不知鬼不觉的夹走了。
而那个女孩子此时完全没有知觉,还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人偷走,那个小年轻一招得手,转身就走。
此时我正站在通道上,他的一举一动全部被我看在眼里,那出神入化的手艺看的我忍不住咋舌,手一伸一缩,一眨眼而已,别人口袋里的东西就到他手里了,世上还有比这来钱更快的工作吗?
小年轻迎头朝我走来,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对我点头笑笑,很显然,他一定不会猜到刚才的一幕已经被我看到了眼里,假如不是刚才亲眼看到那一幕的话,我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都市白领。
本来我想提醒那个女孩子的,不过忽然想起的一个念头令我打消了这个想法,她既然和朱不二有联系,那么她的手机里一定有和朱不二的联系方式,现在她的手机被这个小年轻偷走了,那我等下逼着这个小年轻将手机给我,那我不就可以从手机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吗?
此时那个小年轻已经走到了另一个车厢,看样子是准备朝第二人目标下手了,我紧走几步,跟在了他的身后,他并没有留意到我已经瞄上了他,就在他朝一个熟睡中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的黑胖子下手的时候,我一把按住了他伸向别人口袋的手指。
他吃了一惊,慌忙回头。
我笑着对他摇摇头,说哥们,恐怕你今天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我找你有点事,到那边谈谈。
他又惊又怒,使劲挣扎,问我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你是想耍流氓吗?你再不松手,我可就喊了啊。
我指了指他的口袋,刚才那个女孩子的土豪金此时就装在里边,我戏谑着看着他,说你喊啊,大声喊。
小年轻知道我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一下子软了下来,小声求我,说大哥,出门在外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求放过我这一次,下回再也不敢了。
我淡淡的说行,一切都好商量,走,咱那那边谈去,别打扰了其他人休息。
小年轻被我抓了把柄,只好垂头丧气跟着我走到了车厢的连接处。
此时这个车厢链接处已经没有什么人,先前上一站下车不少旅客,原来呆在这里的旅客都去空着的位置坐去了。
这样也好,落得个清净,到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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