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妈妈说到最后,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毫无逻辑,但从话语中还是能够听出,她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儿子,他怕三儿一时冲动惹下大祸。
可那三婶又说到:“三儿他妈,你要忍到什么时候,三儿当兵的时候你让人欺负,现在他不当兵了,回来了,你还让人欺负,这什么时候是个头!这帮狗日的,我操 他们祖宗!”
说罢,三婶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上,也哭了起来。
三儿回过头,一下子跪到了他妈妈跟前,眼泪也掉了下来。
眼前这个情况,对我触动颇深,张根活在我身后说道:“哥,咱们得给三儿哥出头。你不出头,你自己去。”
我回头瞪了一眼这个说话不讨人喜欢的家伙,然后走过去将三儿的妈妈和三婶扶了起来,说道:“行了。这事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我知道了,那么这个事情我就不能不管。今天先到这,明天再说,我给你们出这口气。”
三婶听到我说话这么硬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说道:“这位老板呐,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你外地人不知道,那俩兄弟可有本事嘞,有黑社会的人帮他们,你这身子骨这么单薄,要来二十几个你身后那个高个子还差不多。”
我看了看身后人高马大的张根活,说道:“二十几个就够?”
三婶看了看我,第一次露出了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说道:
“你们这些城里的大老板,不知道这些,你没听见我说黑社会吗?”
我看了看张根活,相视而笑,我说道:“根活你听见没,三婶儿说黑社会。”
张根活一撇嘴说道:“没人敢在三宝斋面前称黑社会。”
三婶看着我们,眼神中忽然布满了担忧,她说道:“三儿啊,你看好了这俩老板啊,我……我先回去了,我看着你这俩老板有点害怕,唉,现在的年轻人,电视剧都看多了……”
说罢她居然急匆匆地走了。
事情重新归于平静,我们又聊了一会,各自回屋睡觉。
等洗漱完毕,我给老马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老马不正经地喊道:“根生啊,大初一给我打电话干嘛?拜年的话就免了,你要有心意就直接给老子打钱吧。”
我一直等他罗里吧嗦地说完,才说道:“说完了?我跟你说个正事儿,汝南这边的黑道,你有门路没有?”
“汝南?我肯定是不认识,但是我这人就是朋友多,我这一堆狐朋狗友里面,肯定有混过汝南的。”
“我需要三十来个道上的兄弟,最好是看起来就特别唬人的那种。”
“怎么了?你小子在汝南装逼呢?是抢人家媳妇,还是堵人家路?”
“你别管那么多,你就说能不能办到吧。”
“那肯定是能办到,但是人家兄弟不能白跑,这酬劳的问题……”
“我知道,钱我出,给最高价。”
“你啥时候要?”
“就明天一早。”
“明天?你开玩笑吧?要的这么急,要在津城还好说,可在汝南,现在都半夜了,我去哪给你摇人去?”
“办不到?”
“嗯……倒也不是办不到,除非我带人从津城直接过去,那样的话明天上午应该没问题,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小子昨天还在津城,今天怎么跑汝南去了?你到底在汝南捅什么篓子了?”
我有些犹豫:“不说行不行?”
“行啊,嘴长在你鼻子底下,你不说就不说,但是事情你自己摆平。”
我有些无奈,只得把今天到晚上的经过跟老马说了一遍。
结果老马听到了事情原委以后,在电话那头气的大骂:“卧槽他个王八蛋孙子,这还有王法吗?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法治社会还能让这帮臭虫给搅和了。你等着,我这就摇人,妈的,我非抽那帮王八蛋不可!他娘的,连三宝斋的人都敢欺负。”
挂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心想这下这个事情就稳了。
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依仗,你跟人讲道理是不管用的。
这些道理是我在三宝斋懂得的,我也要将这些贯彻到底。
我们都不是好人,也不奢求好报,但是欺负我兄弟不行,欺负我兄弟的妈妈,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