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三个人的时候,居然也失望地一声叹息,然后头重重地躺在了地上,看来是绝望了。
我掏出手机,刚要拨打报警电话,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时候报警,即便警察将这些人抓了,我们也一定会被带回去录口供。
那样的话,我们的行踪也就暴露了。
虽然我们现在什么还都没有做,但是还是小心为妙,毕竟警察顺藤摸瓜的能力还是特别强的。
唉,明明自己要做好事,奈何自己不是正义出身啊……
那混混头头说道:“呦呵,想报警?我跟你说,你们今天要是不报警,我顶多是打你们一顿,教训教训你们坏了本大爷的兴致,可你们要是报警,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我得废了你们。”
我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说道:“就你们几个人渣,不值当的报警。”
那在地上的女子忽然大喊道:“你们三个快跑吧,谢谢你们的好心了,你们惹不起的,快跑吧……呜呜呜……”
说到最后她居然呜咽地哭了起来。
这该是怎样的绝望,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自己明明觉得获救的时候,发现来人并不能救自己,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掉回地狱的感受,应该快要摧毁她的意志了。
可是呢,她并不了解我们是什么人。
我喊道:“上!”
我们三个一齐冲了上去,对方那七人根本没想到我们三个居然会先发动进攻,都是有些发愣。
就在这个空档,三儿已经快速冲过去,直接将那个混混头头一个锁喉放倒,接着将他的胳膊一拧,我见势上前直接一脚狠狠地踏在他的后背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混混头子的胳膊就这么脱臼了。
他疼的在地上龇牙咧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跟我们这群在刀尖上舔过血的人毕竟不一
样。
这电光火石间的一个回合,给他们其余六人吓得全都愣在了原地。
我轻蔑地一笑,看来这奇袭果然奏效,这帮乌合之众见到自己的老大瞬间被如此狠辣的招式放倒,军心全都散了。
我从腰间掏出刀子,冲着他们一指,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道:“还有谁!哪个不怕死的,来!”
我这一嗓子把我自己都有点吓住了,更何况是那些本就六神无主的混混,他们呆若木鸡,竟被我一人吓得连连后退。
我说道:“过来,我给你们二十秒把这个废人抬走,晚一会老子他妈在你们这群人渣身上开几个窟窿。”
那几个人闻言,急忙跑过来,一边盯着我,一边粗暴地将那个混混头子在地上拖起来就跑的远远的。
看他们走远了,我长舒一口气,吓死了。
对方有七个人,虽说我们有三儿这个强力的输出机器,还有张根活在这个大肉盾,但是我不行啊。
他们俩就算是打五个,剩下那俩我还是要吃亏,所以能把他们给吓唬跑了,简直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个城市边缘的地带,光线依旧十分黑暗,那白皙的身体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轮廓。
我说道:“你还能动吗?”
“能……能动,谢谢你们……”
“不用谢了,你的手机还在吧?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来接你,我们可以在这里守你十五分钟。”
那女子从地上爬起来,从她不住发出的呻吟声中,不难听出她被殴打的有多严重。
接着她压抑着呜咽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过了十分钟左右,我听到一辆车停在了附近,然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不停地大喊着什么,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
“你的家人?”
“嗯。”
“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面貌?”
那女子似乎是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刚刚被吓傻了,没有看到恩人的面貌,可不可以……”
我出声打断道:“以后自己多加小心,咱们走!”
说罢我们就按照原路往回跑,几分钟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张根活不解地问道:“哥你为啥不给那姑娘一件衣服,这天气多凉啊。”
我说道:“留下衣服就等于是留下马脚,咱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界,不能出任何岔子,今天的事情已经是节外生枝了。”
张根活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嘟囔道:“真憋屈,做好事都这么憋屈。”
等我们返回到回民街的时候,Tony已经无聊地在地上画着方块了。
他问道:“你们真的是去小便了?”
张根活挺着胸脯说道:“不仅仅是小便,我们是小便兼救美!”
Tony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我将刚刚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跟Tony讲了一遍,Tony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混混头子,多半就是个马仔,黑老大要是都那个德行,根本就混不长,咱看啊,他们一定是回去搬救兵了,现在在这个附近到处找你们呢。”
听Tony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事情极有可能就是这样,一下子头上出了一层汗。
心想怕是要赶紧找个安全的路线跑路才对。
可就在这时,在街道的两头忽然涌入数不清的人。
Tony耸了耸肩,说道:“这么大阵仗,咱打赌,这些人肯定不是出来跑马拉松的。”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两边,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再看这群人,基本上都带着家伙,来势汹汹,倒还真像是正儿八经的黑社会。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仗义救人,怕是要把自己交代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