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这些天理,大喇叭一定没有任何进食,精神始终高度紧张让他的消耗极度加速,他积攒了几十年的能量转化成的脂肪在短短的七八天的时间里,已经逆转并且将要燃烧一空,或者说,如果不是通过外挂始终在输送营养液帮他续命,大喇叭已经变成了一具耗尽精气神而死亡的干尸了。
不要怀疑这种可能性,我们现实中有很多人在得了重病的情况下,很快就会变瘦,那是大脑消耗多度的原因。曾经有科学验证,不到人体百分之二重量的脑袋,却消耗着整个人体需求百分之三十的能量,所以,大脑是人体最高耗能器官,没有之一。我回去给舅舅办丧事四,加回来县城有待了三天,总共七天了。
我已经来到县城三天了,周家人都没找我,他们现在才找我,我想,这可能是周家人确实没有叫醒大喇叭办法,才迫不得已抱着万一的心理把我给拉过来凑数,死马当做活马医。他们却不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否则,我也就不会让大喇叭睁着眼昏迷这么长时间了。
看着大喇叭,又看了一眼旁边如石雕一样的周必涛,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周先生,连你也没有办法叫醒他吗?”问完这句话,我立马就后悔了,只要看着大喇叭的现状就知道,我这根本就是废话。
周必涛并没有顺着我的废话往下接,或者说是他找我来的目的根本不是听我说废话,或者和我商讨问题,而是直接了当的问我道:“你师傅,张三爷去了哪里?”
果真,周必涛不是找我来治疗大喇叭的。
依照周家的势力想要调查我的身份背景,对他们来说就跟喝杯凉水一样简单,我和张三爷的关系也没有隐瞒,在阴阳渡客这一行当的有心人眼里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从我和张三爷他们初入帝豪国际开始,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我们也从来没想过要保守什么秘密,但是有一点,他们却调查错了。
实际情况,我和张三爷的关系并非外人想的那样,看着周必涛,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周先生,我先要声明一点,至今为止,我还不算是张三爷的徒弟,因为他除了把我领进门之外,并没有教给我任何有关于这方面的秘法。另外,最近我也在找他,大喇叭是我的朋友,我也想救醒他,可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
“是吗?”周必涛冷笑一声:“呵呵...”
实话有时候往往总是很少有人相信或者不愿意接受这就是现实,我耸了耸肩膀,并不准备给周必涛解释,我认为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看我不说话,这时候,周必涛才转过来,看着我,反而沉声说起了一件尘封千年的历史:“千年前,冥器宗遭遇强敌袭击,宗门破灭,门中高手全部死难,剩下的无关紧要的人员死的死,逃的逃。其中有个叫做宗明的童子却在混乱中携带走了一本《冥文天书》的宗门秘笈逃走了,这本秘笈最后又被其他三人发现,被一分为四。现在的人偶一脉,就是当年的童子宗明遗留下来的一脉,也是曾经阅读完《冥文天书》,有可能拥有全部《冥文天书》上的冥文的一脉。”
周必涛在说话的同时,眼睛始终在盯着我,虽然我的内心里很震惊他居然知道冥器宗当年一书传四门的事情,但是,从周必涛的嘴里说出话来,好像和我知道的又有些不同。
不过,无论是我从张三爷那里还有秘笈上得到的这些历史,还有从周必涛嘴里听到的所谓的“事实真相”,我没有任何可以参考他们这二者所讲述的谁的更准确。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只能做一件事情,不否认,也不承认,经历了数次生死历练,给我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好处那就是终于可以让我面对突发事件的时候不至于在把所有的惊讶都表现在了脸上。
而且,我从周必涛的话里,也注意到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冥文天书》,而不是张三爷笔记里记载的所谓的冥文总纲,或者秘笈,能被冠名天书的东西,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东西。
我虽然相比起以前来说是有了几分的城府,但是,毕竟还是不够深,在听到《冥文天书》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瞳孔还是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他显然捕捉到了我刚才的那个表情,生硬的脸色如同被天地间第一缕超过零度的温暖阳光烤化的第一层冰,终于开始融化了一点。他看着我继续说道:“不错,就是《冥文天书》,号称当时阴阳界第一天书。”
“第一天书!”
就算我再淡定,听到冠以这个称呼的时候,我终于绷不住,吃惊叫出声来。下一刻,我紧接着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相信,如果是第一天书,怎么可能被当年的只是童子的宗明带出来,据说在千年前,童子都不算入门,半仙都不算是仙,小仙才算踏入大门,大仙,才是真正的仙。
当年的阴阳渡客,可是最鼎盛的时期,高手纷纷辈出,据说,阴间的九座冥骨灯塔的全景就是当年探查出来的。
这时候,周必涛的又变得有些严肃,看着我,缓缓的道出了一件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