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角度不同,结论也就不同,能避免走很多的错路。
徐也续道:“宋兄,统领刚才提到了灿教、飞阳宗、城内各世家以及瑶州卫,这些势力都是异动频频,而暗桩不正是用来盯梢潜伏的么?”
宋子鸣若有所悟道:“徐兄是说,统领是有意提醒的,从这些势力中找答案?”
徐也深思片刻,道:“灿教神出鬼没,飞阳宗又离得远,先把这两者排除,因为时间来不及。
剩下的瑶州卫卫司,以及城内三大世家,里面肯定会有我司的暗桩。
若有详细的名册,从下人和新兵的人员单上,查看这几天或者是今天的异常出行,也许会有所收获。”
徐也的话刚落音,一骑从身边飞奔而过。
是上官悦骑着骏马,掀起了一片尘埃远去了。
她走的这条大道去的去向,正是瑶州卫的卫司。
宋子鸣道:“看来上官悦也想到了这一层,还抢先一步行动了。”
徐也却不急不缓地道:“没事,瑶州卫和我们势如水火,而三大世家表面上臣服,实际也是若即若离。
想从这些硬茬子手中,偷偷摸摸把所有人都仔细梳理一遍,从中去找异常,区区一个时辰来不及,也不可能。”
宋子鸣道:“也就是说,统领提醒了我们一个错误的发现?耍诈啊!”
徐也静心闭眼,他拧着眉头,人杵着不动了。
风吹过,刮来一片树叶,落在他头顶。
他却恍然不觉。
大概十几息后,徐也豁然睁开双眼,喃喃道:“为什么要去找暗桩呢,而不是让暗桩自己来找我?”
宋子鸣一怔,心道这个角度倒是十分清奇,不走寻常路,让人眼前一亮,可是有这种可能么?
暗桩避之不及,怎么会来主动找我们呢?
在宋子鸣苦思冥想之际,徐也浑身如有电涌,醍醐灌顶地哈哈大笑,“明白了,我明白要怎么做了,果然是要不择手段啊!”
另一边,上官悦藏在卫司高墙的树上。
她看着卫司营府之内,守卫的官兵秩序严明,岗哨错落有致,就像一个铁桶般滴水不漏。
上官悦完全有信心可以摸进去,找到卫所官兵的花名册。
可是卫司有几千人,每天巡逻布防,各卫所都频繁调动,人员来往数不胜数,区区一个时辰想找出暗桩,哪够用?
自己从府衙赶过来,就用了一个时辰的六分之一了。
上官悦的脑海里,不由冒出徐也从容的脸色和挺拔的身姿,他去做什么了?
他紧紧蹙着眉,心思如电转。
忽然,一个念头冲上了心头。
暗桩是干什么?不就是盯梢的?!
统领说这次考验无规则,可以不择手段,可是他真的放心我们把府城闹得翻了天么?
难道不会偷偷派人跟着,暗中观察各巡令的表现么?
论跟踪匿藏的本事,最拿手的不恰恰就是暗桩!
虽然暗桩的修为,肯定远远不如我们这些巡令,但一旦贴上隐藏气息的符纸,再加上神乎其神的匿藏技巧。
若不刻意去找,绝对发现不了!
对啊,大家都在城里到处乱窜去找暗桩,可是谁会留意自己的背后呢?
上官悦白皙的俏脸飞上一抹喜色,从树下跳下,身影轻盈一闪,便从卫司旁的街道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