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
谢远豪站在水中的亭台上,眺望着院墙外的青山绿水,怔怔出神。
他已经打理好了一切,就等着寅时在瑶州城彻底沉睡时,举家离开。
谢远豪很相信,凭借自己的头脑,到哪都可以白手起家,更何况自己变卖家业还攒着一大笔巨款。
谢远豪看着从小生长的地方,犀利的眼神柔了下来,叹了口气。
道士走到亭中,站在谢远豪身后道:“谢家主无需多虑,那具男子的人皮如假包换,谁看谁都觉得就是谢二公子。撼天司不会怀疑的,即便怀疑也没有丝毫的证据。”
谢远豪摇头道:“我并非担忧此事。张长老,我想再看一眼我的仁儿。”
道士点头,掏出一个符纸贴成的黄袋。
袋子里躺着一个由雕刻成的小木人。
这小木人的身体,一半是沉黑的木头,一半是艳红的血肉和经络。
道士安慰道:“放心,我亲手给大公子雕刻的阴血木身,又用我的血给他点了七窍。
谢家主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往后每年的同一天,找三个四柱纯阴的女子就行。一连十年,大公子便可真正活过来了。”
谢远豪慈爱地看着木人,对道士的话恍若未闻,他伸手向符袋,想去摸那阴血木人,颤抖唤声道:“仁儿,我是阿爹。”
那阴血木人睁开血红双眼,忽然凶性大发,就要跳出符袋,咬上谢远豪。
道士连忙收紧符纸口袋,笑道:“还有切记,大公子凶性大发时,记得去逮个人,给大公子当零嘴吃,降降凶性,这对你谢家不是什么难事。”
谢远豪点头,脸上的慈爱表情消失了,又恢复了叱诧风云的冷静面容,他手负在背后,喊了一声阿福。
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恭敬上了前来。
“你遣几个精明的人,去关家府邸门口嚷嚷,就说凌家的凌琰臣要请副统领徐也大宴一场。再到凌家门口,说关家的关乐雪也要宴请徐副统领。一定要做到不留痕迹又十分可信,去吧。”
道士一愣:“谢家主这是……这是有什么后手么?”
谢远豪默不作声,心头冷道,关家凌家和我谢家并称为瑶州城三大世家,常年相斗,相互使暗手,对方在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都喜欢去掺和一脚。
好,即便是我谢家离开了,你们也休想安生,至于那名徐副统领……
谢远豪回身,看着道士道:“张长老,我谢家待你如何?”
道士点头:“谢家主待我如上宾,自然是极好的,张某心里向来有数。”
“那就请张长老,在徐也赴宴的路上,劫杀他!”
道士眉头一蹙,苦着脸摇头:“谢家主,不是我不愿意出手啊。那徐也毕竟是撼天司的副统领,如今撼天司在鸿朝如日中天,张某实在是有心无力”
谢远豪手一招,便有四个仆从抬起一大箱子走来。
箱子一打开,银光绽出,整箱白花花的银两简直要亮瞎人眼。
“张长老不是也要离开瑶州城么?反正也没人知道你的具体身份是飞阳宗长老。劫杀徐也的事,现在如何?”
道士眼角一弯,笑得豪放无比:“有道理,有道理。好!谢家主的事,我向来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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