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到木鱼家吃饭了,就换做木鱼到我家来吃饭。木鱼的二哥结婚后,她大哥与她二哥分家,不知把她分给了谁,没地方吃饭了。她母亲也不知分给了谁。她的大哥二哥都不管她母亲与她,还将她母亲从家里赶出来,不久,她母亲就病了,再没多长时间,就死了。
这在我小小童年的心中是个谜:木鱼的母亲好端端的,年纪又不大,怎么就死了她做的饭可真好吃,人也长得天仙一般,象我幺婆婆一样性格温婉恬静,看去真的不像没福分的女人,也不像想不开的女人,怎么就早死了
木鱼对她母亲怎么死的,一窍不知。
木鱼说,她有天放学回家,见屋门前搭起了凉棚,一阵阵揪心的哭声传来,她不晓得家里发生了啥事儿,吓得藏起来,藏在路边的大树下,不敢回家。队里人看见她就对她说:“木鱼,你妈妈死了,你咋地还不回去,藏在大树下干吗”
木鱼说她有点伤心,回家看见母亲硬邦邦地睡在堂屋中间的竹席上。她摇了摇母亲的身子,母亲理都不理,她也就不摇了,也没有哭,跑出来躲在屋山间哭。
听队里人说,木鱼的母亲吞药死的,与我幺婆婆的死法一样。都不知那时的妇人怎么那样喜欢喝药去死,难不成农药是甜的
木鱼的母亲死了,她更没有地方吃饭了,就每天跟着我来我家吃饭。
木鱼来我家吃饭,是我自己做的,没有一碗菜,多半时候就是把我家那群鸡,赶得满屋天上地下飞。母鸡被我吓得咯咯哒咯咯哒地上蹿下跳,就从屁股后头跳出一个蛋来。于是我拿母鸡生出的蛋炒饭吃。若鸡窝里的蛋拿走了,被母亲发现肯定骂餐死的。别看母亲每天忙得起飞,可家里多少只母鸡,每天下了多少只蛋,却是一清二楚。
有些时候,我也不用回去吃午饭,因为家里发了一簸箕碍馒头。馒头没发壮,就叫碍馒头。碍馒头不壮,分量还是有,虽不大好看,砖头一样,但吃了饱肚子。一餐带四个,吃饱肚子,还有吃不完剩下的。每天带几个碍馒头到学校做午餐,挺不错。有次实在吃不完,就想着害害小蓝姐妹,怎么害害她们姐妹一下呢
我与木鱼商量了好久,终于想到了对策。我们把馒头缝中撕开,将唾液与泥土拌进馒头里,用手捏了又捏,然后再含进嘴里咬碎,吐上唾液,再捏,将两个馒头捏成一个,就这样,在我小小童年的心中,这就是个毒馒头,这样的毒馒头给小蓝姐妹吃了,肯定拉肚子。最好拉个三五天瘦得一沓皮,看还有没有劲跳绳,踢毽子。看还能不能不叫我跟班踢毽子。
因为她们姐妹两实在太可恶,太霸道了,一个跳绳大王,一个踢毽子大王,整个学校都是她们的天下,哪还有我玩的份,连带跟我相好的木鱼也遭殃。下课了,我与木鱼只有靠边站,孤独望天,一天天地被孤立,看今天……
操场上,我与木鱼顶着烈日,去找小蓝姐妹两,可还没等我们找到小蓝姐妹的人影,倒碰见了我三姐。三姐没回家吃午饭,正在学校操场里晃悠,晃来晃去的饿得不行,恰好碰见我,见我手里拿着一个大馒头,二话没说就将那毒馒头活生生的吃进肚子里了!吃得我与木鱼口瞪目呆,不敢告知三姐真相。至于三姐吃了脏馒头,是否拉了肚子我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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