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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息怒,父皇恕罪,儿臣有罪,”唐昊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声泪俱下。

    宁月岚终于在唐昊的哭声中,渐渐回过神来,她颤抖着双手,把衣服裹好,跪爬到唐皇脚边,“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就是从花园路过,可是不知怎么的……我……”

    此时,跪在一边的壁珠,突然朝她爬了过来,“主子,您快别说了,不要说了。”她是怕宁月岚言多有失,多说多错。

    之前,她真实的听见了宁月岚说话,可是现在……事情却成了这样,她只以为这一切,都是主子有意为之,不幸被唐皇撞见。

    宁月岚一把推开她,突兀的瞪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你跟皇上说了什么?刚才……刚才,我是找不到你们了,一不小心……”

    话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前因,“皇上,是太子,是他……”

    唐昊在心里将宁月岚狂揍了无数遍,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刚才在她身下叫那么大声,衣服还没搂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胡扯,分明是你本王,谁知你这贱人用了什么药,迷惑了本王,”唐昊也不甘示弱,骂了回去,此时被逼急了的他,哪还顾得上仪表风范,整个一市井小人。

    宁月岚哭的更凄惨了,“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一心侍奉皇上,怎能干出如此蠢笨之事,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窦皇后跟贤妃肯定是最先赶过来。

    她虽不喜宁月岚,可也不想她在这个时候出事,还是跟太子一并出事,这会连累宁家,把她也拖下水的。

    窦皇后比她还着急,两人的轿子,一前一后,赶了过来。

    贤妃下了轿,急急忙忙的跪在了唐皇面前,“皇上,这事另有蹊跷,定是有人陷害,皇上不可偏听偏信哪!”

    窦皇后也奔了过来,“是啊皇上,昊儿再不懂事,也万万做不出这等丑事,这一出陷害,太明显了,肯定有心人为之,皇上何不让人查一查,等查清楚了,再定他们二人的罪也不迟,切莫因为冲动,中了奸人的计谋,冤枉的太子!”

    唐皇紧绷着一张脸,不看她们二人,只盯着地上跪着的人,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冷笑,“计谋?冲动?你们当朕是无知小儿吗?当朕快死了,就可以随意糊弄了吗?若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太子怎肯留下来侍驾,你敢说这两日,你没有时常往她的寝宫跑吗?朕临幸她的那一晚,你为何站在朕的寝宫外,站到天亮?”

    唐昊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忽然就成了百口莫辩。

    他留下来侍驾,不是皇帝的意思吗?皇后还说了,这正是他尽孝道的时候。

    宁月岚侍寝那一晚,他确实去过唐皇的寝宫外,可那不是皇上命人传话的意思吗?

    难道是有人在误导他?

    唐昊总算还不太笨,很快就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可他意识到了又如何,现在谁还会听他的辩解。

    窦皇后也听出了不对劲,她一脸怒容的站起来,对着身后的女官使眼色。

    那女官突然转身,从身旁的侍卫手中抽出一把剑,不等旁人做出反应,猛的刺向宁月岚。

    这一剑,来的快,来的措手不及。

    宁月岚只看见一截闪着寒光的剑柄,冰凉的剑身,已没入她的胸口,那样的凉,那样的突兀。

    短暂的的呆愣过后,才是钻心的痛,以及喷涌而出的血,顺着被剑刺到的伤口,快速的流淌。

    “啊!”宁月岚一声凄厉的惨叫,惊恐的把那女官推开。

    随着女官被推开,那把剑也随之从她的伤口抽离,更多少的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

    “快救我,快给我止血,快救我啊!”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包括刚刚跟她*之欢的唐昊,眼见着宁月岚把求救的手伸向他,惊慌之下,他打掉那只血淋淋的手,向后退了好几步。

    “奴婢该死,奴婢有罪,”那杀人的女官,扔掉剑,便跪在唐皇面前。

    窦皇后缓过劲来之后,咬牙怒斥道:“该死的奴才,竟敢当着皇上如此行事,来人哪,还不快把她拖下去。”

    唐皇不耐烦的摆手,不知为何,看见那一摊血,看见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来,他心里像有千百只的虫子在爬,扰的他心烦气燥,“行了,别以为朕看不出来,你是想借刀杀人,王海,传朕的旨意,太子犯宫禁,关进太子府,没有朕的圣旨,太子不得迈出太子府一步,贤妃品衔降三级,贬为美人,皇后禁足一个月,都退下去,别让朕再看见你们三人的脸!”

    窦皇后的身子像突然被人抽干了力气,软倒了下去,却也不敢救求情,捉奸一事,已是事实,今日唐皇又在盛怒的当口,这种时候,可千万再说不得。

    她觉得不能求情,唐昊却是急红了眼。要禁他的足,本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在形势如此紧张的时刻,禁他的足,让他断了与朝臣的来往,等同于将他独立。

    禁足的时间有长有短,若是短则几天,倒也还好,可若是禁他一个月,这朝中的风向,怕是就要变了。

    “父皇,儿臣知错了,一切都是儿臣的愚钝,才会中了奸人的计,父皇怎么回事惩罚儿臣都行,就是别禁足,儿臣可以跪在父皇宫外忏悔,父皇,父皇!”

    逼急了的唐昊,扑上去就要抱住唐皇的腿,不要脸的行径,比之地痞无赖,都要自愧不如。

    唐皇正在气头上,已经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没有废他的太子之位,就已是格外开恩了,胆敢惦记他的女人,也就是变相的惦记他的皇位,变相的咒他早点死,他怎能容忍这般的不孝儿子。

    “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太子吗?”唐皇怒极了,累积的怒火再也绷不住,倾刻爆发。狠狠的一脚,揣在唐昊的心口,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一脚揣下去,令他觉得顺畅,痛快极了。

    唐皇一直都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但偶尔的一次亲自暴力,已让他无法自拔。

    在窦皇后扑过去,护住唐昊之时,又狠狠的揣了几脚。

    双目赤红,眼珠子恨不得突出眼眶,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浑身的经脉似乎都要爆出来一样。

    “皇上,皇上,您这是做什么?他是您的儿子,是您的儿子啊!”

    皇后凄厉的惨叫声,没能唤回唐昊的理智,反倒让他觉得无比的兴奋。

    “儿子又如何?朕不缺他一个儿子,朕有的是儿子,一个肖想朕的女人,朕的皇位,这样的儿子,朕不要也罢,”他骂的过瘾,手里却还觉得不过瘾,抽出身旁侍卫的剑,睁着一双愈发血红色的眼睛,抬手就要朝皇后的背砍了过去。

    “快拦住皇上,快来人,”王海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唤来大内侍卫,前去阻止。

    一时间,场面乱了套,皇后母子,也被这一变故,吓傻了。

    她忽然想起,那老道士给皇帝服下的药丸,有问题是肯定的,但她根本不知,会有这样的问题。

    几个侍卫冲上去,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好不容易才将唐皇制住。

    老道士也闻讯赶来,吩咐小太监,拿来米药,先把皇上迷睡了再说,在唐皇被抬走之后,捶胸顿足,恨恨的指着他们一众人等,“哎呀,贫道早就跟你们说过,皇上服药过后,切莫让他生气,怒火攻心,乃药之大忌,一旦犯了,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死尸!”

    窦皇后对他这种马后炮的行为,厌恶到了极点。

    几个宫女将她搀扶起来,刚一站稳,她就甩开女官的手,本想骂老道士几句,但话到嘴边,自知不能说的太多,否则逼急了这老妖怪,说不定还会包袱她。

    “太子殿下,太子……”

    就在窦皇后站在那,想要砍了老道士时,一旁的太监,突然跪地惊呼。

    窦皇后只觉得头皮发麻,等她回头看时,原本被她护着的唐昊,半弯着腰,跪在地上,背对着她,头深深的磕在地上,而在他的脚边,慢慢流淌出一道红色的……

    “昊儿,你这是怎么了?”皇后腿一软,再度跪到地上。

    几个小太监,将太子转了过来。却看,在唐昊的腹部,竟有一把剑笔直的插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谁敢伤了太子,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叫太医,快啊!”

    纵然窦皇后再沉稳,心思再缜密,突然瞧见唯一的亲身儿子,弄成这样,她又如何能受得了。

    唐晨被人匆忙抬走,那把剑仍插在他的腹部,而他的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等到慌乱的人群走完,现场便只剩下宁凤亭,以及无人再注意到的宁月岚。

    宁凤亭被这一连窜,莫名其妙的事,弄的傻眼了。这怎么还闹到了出人命,皇帝爆怒杀人,太子重伤的地步?

    而且……而且这一切的一切,关她什么事?为何要降她的品级?

    美人?那是什么东西?让她去做美人,岂不是让她成了全皇宫的笑柄?

    在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宁凤亭可以想到她的品级。

    壁珠爬到宁月岚身边,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害怕的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微弱的,随时都可能用断。

    她转身对着宁凤亭磕头,“贤妃娘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她还有气,她还能活!”

    宁凤亭心里正憋着一股怨气,抬眼扫到气息奄奄的宁月岚,半响,发出一声冷笑,“她能不能活,与我何干,以她的脑子,活在这深宫之中,早晚也是死,到不如现在就死,还可以少受些罪呢!”

    说罢,她重重的一甩衣袖,愤然离去,压根不管地上还残存一丝生气的宁月岚。

    凄冷的夜,凛冽的北风,倒春寒来了,去年冬日,最拍一场雪,竟在这个时候,悄然落下。

    壁珠扑在宁月岚身上,抱着她,瞧见她的伤口,已经不在往外冒血了,因为她的血差不多都已流完,自然是不再流了。

    “小姐,小姐你撑一撑,奴婢带你出宫,奴婢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不会死的,”壁珠哭的真心,此刻也唯有她了。

    宁月岚睁着眼睛,看着黑色的天空,扯开一个无力的笑,“不……用了,活着又怎么样,死了也好,活着是别人手中的把柄,死了,也不会有人会记住,壁珠,答应我,等我死了,把我的尸体带出宫,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留在这里……”

    宁月岚呜咽的哭着,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血都没了,哪还有眼泪。

    人只有到死的时候,才会真正的回视自己的一生。

    别人的一生,有喜有悲,有欢乐,也有哀伤,有亲人,有朋友,有家人。

    可她有什么?爹娘将她过继了出去,不再管她。

    到了宁坤身边,宁坤也从来不当她是亲生的看待,宁清扬也从未当她是妹妹疼爱,她只是宁家的一条狗,需要的时候,牵出来溜溜,不需要的时候,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她也没有爱人,也没有人爱她。

    她死了,又有谁会在乎,谁会难过?

    壁珠在跟随宁月岚之前,在宁家过的也不好,跟了宁月岚进宫之后,虽然也就那么回事,宁月岚也没有格外对她好,但在壁珠心里,宁月岚的一分好,于她来说,已是天降恩赐。

    “主子,你放心,奴婢一定会带你出去,不让你留在这儿,”壁珠抹掉眼泪,爬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再费力的将她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出宫的方向挪去。

    唐昊此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别人可以瞒住,几位皇子,是万万瞒不住的。东方楼蕴自然也在其中,局是他们夫妇二人布下的,到了看热闹的时候,怎能少得了他。

    已是后半夜,原本他是不想吵醒宁九九,想让她继续睡着。

    但是宁九九听见了,非要跟着去看热闹,东方楼蕴没法子,给她裹了件厚披风,裹的严严实实,抱在怀里,便出门去了。

    康伯跟何安也起来了,严忠和吴青,备下了马车,候在襄王府门口。

    大飞去了服装作坊,当看门兼护卫,不在府里。

    两人来到马车前时,路面已被一层积雪覆盖,天也冷的要命。

    以往这个时候,是街上最安静的时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的到。

    但是今夜,太子府门前,却是灯火通明,守门的侍卫增加了两队。

    他们上马车时,对面也出来人了。

    上官芸儿眼睛红红的,身子弱的快站不住,被身边的婢女,搀扶着才勉强爬上马车。

    那一位始终阴沉沉的丘总管,紧随着太子妃的马车,带着几个仆从跟侍卫,小跑着从东方楼蕴的马车边路过。

    宁九九的小脸,缩在披风里,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问:“她是去奔丧的,还是去吊唁的?”

    外面的何安几人,嘴角狠狠抽了下。

    东方楼蕴面不改色,替她掖了披风的角,“管她做什么,严忠,快走吧!”

    死不死的,他也不乎。倒是大半夜的,把他叫进宫,这个举动,已让赫连公子的脸色,很难看了。

    马车晃动着滚动起来,宁九九继续窝在东方楼蕴怀里,身下是软软的毯子,身上盖着厚披风,一点都不冷,马车的晃动,还很像摇篮,才走了一小段,她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进了宫门口,没走多远,严忠贴着马车壁,对东方楼蕴小声道:“主子,前面好像是宁家的宁月岚。”

    连他都看的惊呆了,一个婢女打扮的丫头,踉踉跄跄的前着一个人,她背的人,似乎快死了。脑袋无力的耷拉着,不由自主晃动的时候,他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东方楼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更没有吱声。

    严忠自知多嘴了,正想赶着马车,从那二人面前绕过去。

    就见那婢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奔了过来,想拦下他们的马车,“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快死了,她真的快死了!”

    东方楼蕴不悦的皱眉,只因她吵醒了怀中的娇妻。

    严忠毕竟是个男人,见此情景,难免有些于心不忍,勒紧了马车,停了下来。

    宁九九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没有焦点。

    她听见严忠向东方楼蕴回禀,也听见严忠说,宁月岚已经没有气息了。

    虽然早知她免不了有这一死,但当真正看见她的死状时,让宁九九想到起了,前世的悲凉。

    她轻轻扯了下东方楼蕴的前襟,“相公,让人送她出去吧,活人何必和死人计较,她一死,我与她的恩怨,就此了官,但愿她下一世再投胎,不会再遇见我!”

    说完,她慢慢闭上眼睛,又窝回了东方楼蕴温暖的怀中。

    东方楼蕴伸手轻抚着她的头顶,低沉着嗓音,说道:“都依你。”

    他对着外面的严忠,打了个手势。

    严忠领命,即刻吩咐后面跟着的侍从,将她们二人送了出去。

    马车继续往前走,何安嗤笑严忠,“想不到,你也有怜九九惜玉的一面,那丫头,你认识吗?”

    严忠懒得理她,倒是吴青一脸的火气,“不认识,就不可以救吗?哪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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