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品不好的人,不值得信任。可他觉得一事归一事,至少老莫“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关系是铁板上钉钉的。
这点的确是毋庸置疑,因为其他同行早已把老莫的底查了一个遍,发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还真不是吹牛。
农历新年前的最后一次聚会,大家对开春第一场土拍信心满满,气氛热烈,一高兴,自然多喝了几轮。我扶着醉酒的峰哥去洗手间,路过安全通道时,他一时兴起,将我拉进防火门后漆黑的楼梯,吻着我,嘴里不停念叨:
“香香,我会赢的,哪怕所有人反对,我都会赢的,你相信我。”
令人尴尬的是,这一幕被同样在楼道里抽烟的老莫看到了。
在峰哥去卫生间的间隙,老莫堵住我,话中有话:
“我带黄峰赚钱,那黄峰的女人是不是应该也让我享受一下呢?”
“无耻!”
“你信不信我踢他出局?”
听到这话,我推开门的手停了一下,他趁机直接一把将我拉到怀里,肆无忌惮。我无法挣扎,但又不敢大声呼喊,直到远处响起峰哥的喊声,他才放开我,满意的说:
“放心,不会让你吃亏。”
我脸色泛红,发型微微有些乱,好在包厢里的人醉的东倒西歪,没人留意。快结束时,老莫将峰哥拉到角落耳语了几句,峰哥表情开心到不行,一直握着老莫的手说感谢。
老莫望向我,飞出一个吻,我厌恶的转过头。
回去的路上,峰哥告诉我,老莫答应帮他联系银行贷款,并且能够拿到最低利率。
刚准备说出嘴的委屈,我又咽了下去,只好在淋浴时一遍又一遍清洗着自己。
峰哥和小柔的关系缓和了些,也就意味着这个春节他还是会在广州度过。
我又一个人了。
毛毛离职了,选择去洪小姐父母的城市生活,并代替她陪伴两位老人。在告别的时候,我没有想象中的难过。人的相聚和分开好像并没有什么既定公式,随缘就好。
过年前一天,意外接到父亲电话,说梁西肚皮争气,头胎就是儿子,整整八斤,可把大家乐坏了,让我把红包钱打回去,记得多打点。
我随口问了一句“母亲呢”,没想到父亲先是呵呵乐了一阵,然后告诉我:
“她呀,在伺候月子呢!也不知道小西爱吃啥,就把能买到的都买了一遍,这不,东西多到放不下,又买了一个冰柜,师傅正在搬呢。”
“我妈她,有没有不喜欢弟妹?”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的紧,整个孕期都是你妈亲自照顾的,一日三餐送到小西手上,比当年照顾成军还仔细。你是没看到小西,现在被你妈养的白白胖胖,气色好,不比城里姑娘差,和刚嫁过来那会完全两个样子。所以,这女孩啊,还是得有人疼。”
我不知道怎么挂的电话,原来道理母亲都懂,只是不想用在我身上罢了。
我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