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什么海东青?”
谢友千望着远去的马车背影,脸上有些茫然。
一旁跟出来的账房,苦着脸把沈凤兰封给他的一张交子,递上去道:“掌柜的,这是您卖海东青的钱。”
“什么?才一贯钱?!你一贯钱就把咱们的镇店之宝卖给了那两个混蛋?”
谢友千指着账房的鼻子一通臭骂,暴跳如雷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他给活吞了。
账房赶紧叫屈,若是其他黑锅,他也就背了。给掌柜的背黑锅,通常都少不了好处。他愿意背,也喜欢背。可今天这黑锅实在太大,他一个人根本就抗不下来。
“掌柜的,就算您借我俩胆子?我也不敢卖啊!您都说了,那是东家特意留下来,准备自己养的啊!”谢友千一听这话,心里面顿时咯噔了一声,暗自叫了一声糟。
“不是你卖的,难道是我卖的?”
谢友千声音虽然仍旧带着怒气,却比先前缓和了不少。
账房垂手望着谢友千,只是陪着笑,却不说话。
谢友千心头不觉又是一震,抓了抓自己的脑门,给账房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回院内。
来到自己平常办公的地方,谢友千抖了下衣摆,在太师椅上坐定,才道:“吴先生,这海东青,你看咱们还能要回来吗?”
吴账房在谢友千下手站定,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苦笑:“掌柜的,白纸黑字,您都跟人签了契约。这事恐怕不容反悔啊!”谢友千用力拍了一下八仙桌,怒而起身道:“这沈家人未免欺人太甚!我谢某人与他们沈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们为何要设计骗我入彀?”
吴账房小心的瞥了谢友千一眼,支吾了几句,才咬牙道:“三掌柜,只怕这事与二掌柜有些关系?”
“你是说这事要怪王福平?”
谢友千不由得一愣,这王福平仗着自己是东家的亲戚,一向喜欢作威作福,可要说这事和他有关系,是不是有些过了?王福平面子再大,能大到请动沈家三少爷来设计自己?
不提谢友千和吴账房和那王二掌柜到底有多少恩怨,且说秦寿一行三人乘着马车,却是又出了状况。
初上车的时候,倒还尚好。
沈凤兰待马车驶出了一段距离,便拖着秦寿,兴奋不已的分析这次的胜利成果。
能在不经意中平息了一场,可能针对沈府的阴谋。这让沈凤兰感觉很是得意。
“姓秦的,咱们可说好咯!若是我二伯问起,你要‘实话实说’的告诉他,这次能够挫败珍兽阁的阴谋,都是我的功劳!”
沈凤兰在“实话实说”四个字上,咬音咬的非常重。显然就是怕他回去之后,当真实话实说!
秦寿略略有些犹豫,倒不是为了争这份功劳。而是甄乾邹到底是借了沈府的名义,在外行事。若是不说清楚,怕是日后有人攀附到他身上,说他借着沈府的名义招摇撞骗。
若是搁在前世,哪怕秦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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