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有田,项有山大哥?”
王蝉鸣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墙壁都没有的厂房里竟也能响起一阵阵回响。
正卖力干活的两个人几乎是在同时都一齐顿住了脚步,豁然转头,一脸慌乱,如同两只惊弓之鸟。
看来没错了!就是他们!
一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小年轻正朝着他们二人挥手,身上的蓝色校服表露着他的身份。
“哪位是项有田大哥?”
王蝉鸣在两张黢黑的脸庞上看了几眼。
“俺不叫项有田!”
身材相对矮一点,下颚处有一个黑痣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那么你就是项有山大哥了?”
王蝉鸣看向另外一人。
“俺不是!”
“嘿嘿!”
项有山和项有田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并没有从王蝉鸣的身上感受到威胁,这个年轻人的笑意也是那么人畜无害,但却有隐隐有种被人全然看透底细的无措和惊恐。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蝉鸣,王峰亮是我爸爸!”
项有山和项有田依旧惊疑不定,因为他们并没有告诉王峰亮他们的真名,而且他们很肯定在整个工地,哪怕是整个星洲市,也未必有人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身份。
“你们不用紧张,我之所以来找你们,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俺不叫项有田!”
“俺也不叫项有山!”
他们再次非常认真地强调。
“哦,这个不是重点!”王蝉鸣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放在心上,“有山、有田大哥,你们现在是不是还没有住处?”
“俺不是项有田!”
“俺也不是项有山!”
叫和是,两种表述是有些微的差别的。
“不重要,有山、有田大哥,你们现在是不是还没有住处?”
王蝉鸣依旧笑嘻嘻的。
心好累!
项有山叹了口气。
项有田则是不住地挠着他的头皮,脸上黢黑的皮肤都紧紧地皱在一起,好似碰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纠结的事情。
为什么眼前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小年轻连他们流落街头都知道?
“其实你们可以住工地上的,我到时候跟我爸说一下。”
“可以吗?”
两个人眼睛齐齐一亮。
他们来到星洲市没多久,因为隐姓埋名的缘故,连身份证也不敢轻易示人,身上的钱都花在了吃上,星洲市乡下地方的物价都贵的离谱,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了工地上干小工的活计,可到了晚上依旧是出于流离失所的状态,他们舍不得昂贵的住宿费。
“当然可以,我说的请你们帮忙,就是说的这个事情!”
“住工地上就是帮忙?”
“对啊!工地上需要守夜的人,你们俩正好又没住处,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好啊,好啊!可是王老板,他……”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王蝉鸣拍着胸脯,笑着道,“现在你们承认你们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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