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他一把从牛大手里抽走信笺,然后大声念道:“许久不见,很是想念,哈哈哈,兄长你啥时候变得这么酸了。”
牛大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恼羞成怒,起身提起拳头就要揍人,还大喝道:“杀才!胆敢戏耍乃公!”
牛二一边灵活地躲避,一边笑道:“兄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阿父也是你阿父,你如今自称弟的乃公,那是要与你我的阿父做兄弟不成?”
牛大被气得额头生烟,喝道:“我今日就代阿父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子!”
牛二见他快要爆发了,连忙把信笺抛回给他,说道:“且慢动手,我此来是有正事!有正事啊呀呀痛痛痛!停手停手!我错了,弟知错了!”
牛大揪着兄弟的臂膀,一只大手使劲往牛二身上招呼,不过落手处却十分注意,尽皆避开了要害之处。
见牛二认错告饶才问道:“说,有什么正事!”
牛二弱弱地道:“方才卫头儿说是将军要来营里了,让我来知会你一声。”
牛大道:“什么?!将军要来?你怎不早说?!你个浑小子!看我不揍死你!”
牛二道:“哎呀呀莫打了,要出人命啦!我这不是说了嘛!”
今天正是元旦佳节,颜良给所有官吏都放了七天假期,只留了寥寥护卫在身边。
牛大与夏侯衡最近一段时间要参加教导营的培训,所以暂时把护卫之任交给了别人。
而且教导营在元旦假期里也是不开课的,学员们都各自安排,并不都待在营房里,牛大显然没想到颜良会在此时过来。
牛大匆匆忙忙整理了东西招呼上手下的百将什长们把屯里的学员们都召集起来,准备迎接颜良的视察。
当牛大带着人到校场里集合好时,卫恂、夏侯衡、仲遐三屯的学员也基本集合完毕。
虽然元旦教导营休课七天,允许学员们回家过年或者自行安排,但学员们的家大都不近,即便是常山本地人,若是远一些的县乡来回路上都要花费三四天。
这批学员被选入教导营中,都感到前途一片光明,人人都想好好表现。
且入营之后比在新兵训练营和各自的部伍里待遇更好,每日里敞开了吃粮,每三日都会有荤腥,比起在家里节衣缩食要好过得多。
所以最终只有少数家住元氏和周边的学员才选择回家过年,大部分都自觉留在营中。
如今除了一小部分走亲访友和外出游玩的之外,其他的学员都已经列队完毕。
当颜良轻骑简从来到校场的时候,看到全体学员集合在校场迎接也有些意外。
校场之内齐刷刷站着四个小方阵,虽然事起仓促,但每个人都身着统一制作的军服,在寒风之站得整齐笔直,比起一个多月之前刚刚开学时的气势要更盛几分。
“报!教导营第一屯屯长牛大,屯下学员应到二百三十人,实到二百二十二人。”
“报!教导营第二屯屯长卫恂,屯下学员应到二百三十五人,实到二百一十六人。”
“报!教导营第三屯屯长夏侯衡,屯下学员应到二百三十三人,实到二百一十人。”
“报!教导营第四屯屯长牛大,屯下学员应到二百三十六人,实到二百一十三人。”
听四人报告了应到与实到人数,颜良发现到场率竟然高达九成,让他既惊讶又欣慰,觉得军心士气可用。
颜良走到校阅的高台上,对下面的学员们道:“学员们!袍泽们!今日是正日,也是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日子。我作为一个沙场老将,如今这所有的功名利禄都是靠一刀一n拼搏而来,这最重要的日子当然要与尔等袍泽们一同度过!”
颜良开场几句话立刻就拉近了与学员们的关系,让学员们心里好生感动。
牛大久在颜良身边,知道颜良喜欢带领人喊口号,便带头道:“将军威武!”
一些识趣的军吏也喊道:“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校场虽然才百多人,但口号喊得震天响,颜良双手张开虚压,示意众人停下。
颜良道:“学员们,今个过节,咱们也不需要学习,便随意闲聊一二,可好?”
下面学员们齐声应道:“好!”
颜良笑道:“那大家且来说说,都是因何而从军的?”
颜良见下面学员们议论纷纷,便随意往人群里一指,说道:“大家要回答的都可以举手!好,便从你先说!”
一个学员说道:“为了吃饱餐!”
“呵呵呵!”
这大实话引得旁人一阵善意地哄笑,颜良也跟着笑了笑,然后问道:“怎么?在家中吃不饱么?”
那学员道:“咱家里地薄,出产不够,父亲兄长常带我出去打零工,可还是饱一顿饿一顿。我看到有地方募兵,说是可以吃饱饭,便报了名。”
颜良道:“很好!士卒们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饱饭,吃饱饭才有力气杀贼!学员们说对不对!”
“对!”
颜良又道:“光是咱将士们吃饱饭还不够,还得将士们的家人也能吃饱饭,还得这天下间每一个勤勤恳恳的黔首百姓都能吃饱饭,学员们说好不好!?”
“好!”
有了开头,其后各人都畅所欲言,纷纷说出了从军的缘由。
有的是为了为家人报仇,有的是为了能出人头地,有的则是为了杀贼报国,有的则纯粹是见讨逆营军容雄壮愿意加入其中,有的则说是慕名而来相投不一种种。
颜良与他们随意闲聊唠嗑,气氛十分轻松。
颜良说道:“学员们,你们可想听听,我是为何而从军?”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