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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斐、魏杰等人在兴修看台时,曾经想要效仿真定比武会场,只修北边看台,但还是颜良一力要求四面都兴建,称体育赛事乃是全民参与的盛世,比赛场馆岂能只为达官贵人而建。
看台修建完毕后,在拟定价格时,本设置为四面价格一样,但颜良又有不同意见,他称北面为尊,北面看台多是达官贵人所坐,其人身份高贵,怎能与黔首百姓相同,价格自当不同。
所以元氏足球场北侧看台的装饰更为豪华,座位更宽敞舒适,所对应的票价也就更昂贵。
而另外三面看台里,只有南面看台因为视野好,票价仅次于北面看台,东西两面的看台因为是处于球门背后,票价又次之。
具体设置票价时,颜良指示北面看台的价格至少是在南面看台的两倍以上,逢重要赛事则可高达五倍,但另外三面看台的价格则只能小幅波动,不可骤涨骤跌。
一开始魏杰等人还不明白颜良的深意,担心北面看台价格高企,座位卖不出去。
但如此这番设置之后,北面看台座位的销售情况竟出乎意料地好,几乎郡中所有有头面的人物争相购买,有些还要求长期包下某个上佳座次的席位。
魏杰在对姐夫颜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情况下,也学坏了,表示要包下席位可以,只包月票,不包年票,如此等等都是闲话暂且不表。
赵叡上到北边看台后,发现座位上都铺着上好的锦缎和毛皮,座位旁边的食案还有糕点瓜果,还有仆从拎着大大的水壶给台上客人添上热水或是热酒。
赵叡一边吃糕点,一边喝温热的美酒,一边看比赛,感觉这元氏的娱乐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嘛!
当然,这些额外的服务都是要付钱的,计在各个座位的帐上,到时候一起结算。
今天足球场里正在进行的比赛双方都是军中的队伍,一方是教导营二队,一方是元氏营一队,二者都是近来元氏城足球运动的劲旅,场上皮球飞来滚去,场内尘土飞扬,斗得那是难分难解。
这一切的一切对赵叡而言都新鲜至极,心想这场地一大,人数一多,果然就更为精彩,至于如何个精彩法,他也看得云里雾里,摸不到门道。
好在宋、赵二人在旁边耐心解说,告诉什么是球门、什么是禁区,任意球、点球、球门球、角球、边线球又各是什么规则,让赵叡大增见识。
一场球看下来,赵叡与宋、赵二人已经熟络得无以复加,若非身份不同,就差要称兄道弟了。
球看完,时间也恰巧到了饭点,二人便称吃顿便饭,请赵叡来到了足球场旁边刚刚修建好的酒楼里。
酒过三巡之后,二人终于言归正传,提到了房山铁官是否能生产铁农具,并让他们负责销售之事。
吃了人的,玩了人的,赵叡当然不好说不行,但显然他更关心自己能得不得到好处。
二人也很有眼色,隐晦地表示,若他们能顺利从房山铁官处购得铁农具,可以从购置款项之外,额外给赵叡一份好处。
赵叡闻言颇为意动,但却对房山铁官是否能生产铁农具没有把握,故而不敢轻易答应。
不过当二人表示这份好处可达到购置款项的十分之一时,赵叡表示会好好考虑考虑。
回到元氏邮驿之后,赵叡倒是想去找颜良述说此事,不过他畏惧颜良的威严有些不太敢去,就想到了与他相处颇为相善的颜佑,觉得颜佑掌管金曹掾,也算是现管。
赵叡找到颜佑问道:“颜曹掾,我观如今房山铁官恢复良好,而郡中又紧缺铁制农具,不知为何却不打制一些满足屯田所用呢?”
颜佑笑了笑道:“府君欲推动铁官恢复生产,其首要目的自然是打制兵械,以作剿贼之用,故而如今却还没考虑打制农具。”
赵叡倒是事先想过一些话术,当下便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剿贼需要大量钱粮,府君因而在边地屯田,若铁官能打制农具,供于商贾,使之贩运于屯田诸处,亦利于收获钱粮,对剿贼大有助益。”
颜佑微微一笑道:“赵令此言也有一些道理,铁官所产之铁料有优有次,那次一些的铁料打制兵器或有不足,打制农具却绰绰有余,如此看来,倒也非是不能打制些农具,供给本地商贾。”
赵叡听闻打制铁农具有戏,立刻道:“若颜掾亦以为此事可行,何不同我一同禀明府君,请求府君准允?”
颜佑却道:“赵君自为铁官令,铁官需要打制农具自可决断,何必问之于府君。”
赵叡一听对啊,我是铁官令,当然可以下令打制农具,心头一喜刚要点头称是,不过他突然瞥见颜佑颇有深意的眼神,心中一警,马上肃容道:“房山亦属常山治下,铁官又有府君付出大量心血,赵某新来乍到恐有所失,铁官之事自当禀明府君,请府君定夺才是。”
颜佑笑眯眯地道:“既然赵令如此想,那下吏便陪赵令一同走一遭吧!”
当颜佑陪着赵叡来到相府面谒颜良,说明了来意后,颜良深深看了赵叡一会儿,直看得赵叡心头发慌,才说道:“赵令有此等想法自然是好的,精良农具对地方屯田极为重要,如此美事,本府自然大力支持。”
赵叡见颜良应允了,心想这不就等于大笔的钱财到手了嘛,立时笑得眉开眼笑的,说道:“在下来常山出掌铁官,自是要配合明府治理地方剿灭贼患,明府若还有别的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颜良对赵叡的态度十分满意,说道:“差遣谈不上,只消铁官所产的兵甲、农具尽皆精良,便是利国利民之事。”
赵叡忙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在下定尽心竭力监督。”
说着他小脑筋一转,又道:“在下看铁官丞胡其技艺精湛办事勤恳,想必有其把关,定出不了纰漏。”
颜良也点头赞许道:“确乎,胡丞于铸冶之道浸淫日久,端得老练。”
赵叡便道:“在下也看胡丞精通细务,有其帮衬,在下可放心不少。”
赵叡心想,以后这事情就让胡其来干,自己乐得逍遥,反正干好了少不了我的功劳,干坏了这胡其是你颜良自己任命的,须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