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花斑的胡子,继续说道。
“这姑娘中的毒很特别,做起这种毒来就需要十几种的毒物混在了一起,解药更是需一物对一物的解,其中各种解药的分量也很重要,估计这世上除了制此毒之人,无人能解了。”
朱子阳的心又沉了沉,焦急的问道,“那她可有性命之忧?”
“辛好姑娘只是擦破了点皮,中毒并不深,但中毒后又受了寒,这点毒要是随血液经过四肢五骸,留在内脏中的毒素也不至于要命,但是偏偏中毒后又受寒过久,那毒素都积聚在心口,深入脏腑,恐怕是老夫医术浅薄,无能为力了!”
朱子阳眉头蹙起,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深深的给老大夫鞠了一躬,“老人家,刚才是在下失礼,还请老人家尽力救我妻之命啊!”
老大夫向前走了一步,扶起朱子阳,带了几分哀色叹息道,“行医救人乃是老夫的本分,小哥无需多礼,只是这位姑娘,嗨!”
老大夫从袖子里掏出那一定银子,就要还予朱子阳。
朱子阳又怎肯接,又说了许多好话,就差双膝下跪了,但那老大夫也说的很清楚,不是他不治,而是他治不了啊!
朱子阳的眼中写满了痛苦,神情哀伤,目光中隐隐有些湿润,那老大夫虽是见惯了生死了,但想着那才十八九的姑娘,还是唏嘘不已!
最后那定银子老人还是没有收下,朱子阳也无心再礼让,又拜托了农户将他送回去,他在临走前又交代了多注意丁忆灵保暖,吃不下东西,可喝些流食,就算如此,不过半月有余的性命罢了。
老大夫走后,朱子阳双手交握在身后,望着天边的云朵发了会呆,脑子里都是丁忆灵的嬉笑怒骂。
“你不可以这么死,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喃喃的说道。
朱子阳收拾好心情,转身走向屋里。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大夫和你说了什么?”丁忆灵倚在炕头上,虚弱的问道。
朱子阳温柔的勾起唇角,脱掉鞋,上了炕,将丁忆灵加被子一起揽在怀里,“你不是都听见了吗?那老头说你中毒不深,就是有些寒气,注意保暖,不日就会痊愈。”
丁忆灵顺势靠在朱子阳的肩头,伸手握住了朱子阳的手。
丁忆灵的手真的很凉,九月的天,手却凉的像是刚用冰水洗过的样子。
朱子阳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大手中,“咱们也该走了,去和安常安在他们会合,直接回安梁吧,虽然中毒不深,但还是得找太医调理调理的,别再影响以后怀孩子!”
丁忆灵的脸颊微红,粉拳捶了朱子阳的肩头一下,“谁说要给你生孩子啊?想的美!”
朱子阳将丁忆灵又抱紧了些,望着窗外的夕阳,“当然得生,还不止一个呢,我要三个儿子,四个女儿。”
“呸,你才是猪呢!”丁忆灵不等朱子阳说完,嘴角含笑的说道,眉眼间都是对幸福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