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君受伤的原因,许光远不敢,也瞒不住许顺成,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许顺成听得脸色发白,对救回许俏君的隋季儒感恩戴德,恨不得肝脑涂地。
隋季儒嘴上说着客套话,心中暗自得意,隔着窗问候了许俏君几句后,带着地菍飘然离去。
许俏君的脚虽然受了伤,但是并没听从赵大夫医嘱,老老实实地卧床休息,次日就拖着受伤的脚,进南屋去做盆景。
午后,地菍过来了,送来一盒东西,里面是时下闺中女儿家最喜欢的匣装面人和花卉彩选格。隋季儒还写了一张花笺给许俏君,“汝有伤在身,不宜移动,送此二物,解汝烦闷。”
“隋公子实在是太有心了,还请地菍小哥替我们谢谢你家公子。”许顺成诚恳地道。
“许叔的话,小的一定带给我家公子的。”地菍拱了拱手,出门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许俏君看着面前的东西和花笺,眉尖轻蹙,眸光微凝,他此举用意,令人费解。
“三妹。”许佳儿扯了扯许俏君的衣袖。
许俏君回眸看着她。
许佳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二姐,你干嘛?有话你就直说。”许俏君好笑地道。
许佳儿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道:“三妹,这个隋公子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许俏君惊愕地瞪圆了双眼,“二姐,你在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怎么没有可能?你长得这么漂亮,他眼睛又没瞎。”许佳儿嗔怪地道。
许俏君翻白眼,“二姐,人家是富家公子,娶妻要门当户对的。”
“那他送这些来做什么?”许佳儿拿出彩选格里的骰子把玩。
“虽然是他救了我,但是如果不是他要去虎岩山,我就不会受伤,也不需要他救。所以他送点东西过来,是为了表达歉意吧。”许俏君揣测道。
“他很会做人,也很懂礼貌,如果不是富家公子就好。”许佳儿对隋季儒的印象良好,觉得做妹夫还是不错的。
“他家在鹤州,二姐希望我远嫁他方吗?”许俏君斜睨她道。
许佳儿连忙摇头,“鹤州!那太远了,不行不行。”
“所以啊,二姐,你就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了,把面人拿去给宝儿,然后喊秀云姐进来,我们一起玩彩选格吧。”许俏君把匣装面人递给许佳儿。
许佳儿把匣装面人给了许宝儿,叫上刘秀云,姐妹仨玩了大半天的彩选格。
次日,午后,地菍又来了,送来几本话本子。话本子上面,放着隋季儒的花笺,“闲闷之余,读书为乐。”
许俏君等地菍走后,随手拿出一本来翻看。
“三姐,我来给你读。”许宝儿自从识字后,就喜欢显摆。
许俏君把话本子递给他,“读吧。”
许宝儿清了清小喉咙,朗声读道:“第一回,老忠良衙斋自叹,圣天子钦如梅公。离了朝官儿,跳出是非窝。清闲老人家心儿,消磨了豪杰性儿。寻一块无人地儿,做几间矮矮房儿,打几扇窗儿,种几株树儿,山上有草牧羊儿,池塘有水养鱼儿。到了春来养花儿,到了夏来乘凉儿,到了秋来观菊儿,到了冬来踏雪儿。一年……”
“宝儿,去拿纸笔,把‘寻一块无人地儿’这几句抄摘出来。”许俏君打断他的话道。
许宝儿听话地放下书,拿来笔墨纸砚,“三姐,你别起来,我帮你抄。”
“好的,谢谢宝儿。”许俏君笑道。
“不用谢。”许宝儿端坐在小桌边抄写。
许俏君随手又拿起另一本翻看,这是一本是比较俗套的才子佳儿,喜结良缘的故事。
翌日,地菍又来了,这次送来的是一个大食盒,里面是一大碗喝螺。隋季儒又写了一张花笺给许俏君,“今日去店中用餐,听店家言,螺肉肥美可口。特命小厮送来喝螺一碗,愿与汝同享美味。”
许俏君看着那碗喝螺,愣了愣,道:“请代我谢谢你家公子。”
一连三天都送东西过来给许俏君,这不由得许家人有了想法。地菍一走,鲁春娇就急切地问道:“俏儿,那个隋公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许俏君斜了许佳儿一眼,真是亲母女啊,问得话都是一样的。她还没出言否定,许顺成已然不悦地道:“你瞎说什么?什么看上不看上的?”
“隋公子要是没看上俏儿,为什么送玩的、送话本子,今天连吃得都送来了?”鲁春娇反问道。
许俏君眸光微凝,他一连三天送东西给她,难道真得看上她了吧?
许顺成抿唇不语,也在想这个问题,这隋公子是什么意思?
“隋公子相貌堂堂,又有好家世,能看上俏儿,是俏儿走大运了。俏儿要是跟了他,以后就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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