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百多号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许俏君面露愁色,她已习惯早睡晚起了。
“我让你吃快点吃快点,你偏磨磨蹭蹭的。反正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给我等着。”许佳儿强硬地道。
“二姐,你又不缺那五十两银子。”许俏君嘟嘴道。
许佳儿斜她一眼,道:“缺,我就缺这五十两银子。”
“你又不一定能赢。”许俏君打击她。
“不去,就一定不会赢,去了,就可能会赢。三妹,不管是什么事,都要去做,不要自己觉得不行,就不去做,你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许佳儿正颜道。
“是是是,你说的对。”许俏君笑道。
许佳儿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我说的当然是对的,我是你二姐,不说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对,但好歹比你多吃几年饭,所以你要听我的。”
“是,听你的。”许俏君笑道。
许佳儿牵着许俏君,找到许青朝他们,在他们的帮助下,挤到了彩楼边。上面长条案桌边,站着七个姑娘,她们在手拿五色线,对月穿针。
桌前点着一根甜梦香计时,香尽,姑娘们就不能再穿针,由妇人过去计数,穿得最多那一位留在台下,其余的姑娘就离开,另上七位姑娘。
妇人们计完数,拿到四十五号牌的姑娘穿了十六根针,她的成绩不但打败了跟她一起上去的六位姑娘,也让坐在台上,上一轮胜出的四十一号姑娘离开了。
四十五号姑娘面带笑容,坐在侧边的椅子上。
接着拿着五十号到六十号的姑娘上台了。
对月穿针,穿的人需要聚精会神,而对观看的人而言,是很无聊的一件事,看得久了,许俏君犯困,懒懒地靠在刘秀云肩膀上,直打呵欠。
“请拿二二五、二二六、二二七、二二八、二二九、二三零、二三一号牌的姑娘上楼。”终于轮到许佳儿和许俏君上场了。台上坐着的胜利者是一九七号姑娘,她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共穿进了二十枚绣花针。
上彩楼时,许俏君发现拿着二二八号牌的是孙媛媛,拿着二二九号牌的是唐品兰。
“不自量力的人还真多。”孙媛媛斜睨许俏君道。
许俏君微皱了下眉,孙媛媛没有指名道姓,她不会蠢到对号入座。
“顾六哥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人。”孙媛媛接着道。
“你放心,我看不上他。”许俏君冷笑道。
“看不上他?”孙媛媛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停下上楼的脚步,“你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你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
“孙姑娘,你很奇怪,你刚说要我不要觊觎他,我说我没看上他,你又不高兴,难道你要我说,我觊觎他,我看上他,我要和你抢他,你才高兴?”许俏君反问道。
“你凭什么和我抢他?”孙媛媛讥笑问道。
“是啊,我一没财二没势,我拿什么去和你抢他?孙姑娘太多虑了,想和你抢人的,不是我,你还是另找假想敌吧,我就不奉陪了。”许俏君言罢,拾阶而上。
两人停在楼梯中间说话,拦住了后面的唐品兰和另外两位姑娘,引起了围观的姑娘的注意,也引起了楼台对面坐在酒楼二楼的顾晞知的注意。距离太远,他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但是以他对许俏君的了解,她不是喜欢主动挑事的人,是孙媛媛拦着她说话,孙媛媛会和她说什么呢?是在为难她吗?
在顾晞知思索了片刻,许俏君等人已站在了案桌前,妇人已重新放好五彩线,供她们使用。
许俏君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中的汗。
孙媛媛鄙夷地撇撇嘴道:“还没开始,你就紧张成这样,怕穿进针,就别上台来丢人现眼啊。”
“孙姑娘还真是爱多管闲事,我紧张也好,丢人现眼也好,与你有什么关系?”许俏君回嘴道。
孙媛媛冷哼一声,还要说点什么。妇人点起了甜梦香,道了声,“开始。”
孙媛媛噤了声,专心穿针。
许俏君用手指捏了捏线头,左手拿针,右手拿线,往针孔里一穿,第一根针进去了,接着穿第二根针……穿到第十二根时,许俏君遇到点麻烦,穿了三次都没穿过,赶紧换了根针穿。
一炷香烧尽,妇人过来计数,“二二五号十五根,二二六号十九根,二二七号二十一根,二二八号二十一根,二二九号十八根,二三零号十七根,二三一号十九根。”
许俏君和孙媛媛打了个平手,也将一九七号姑娘比下了台。主持乞巧的那位妇人,让人搬来另一张椅子,请两人一起坐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