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国事辛苦了。”
“臣等本份,不敢劳皇上动问。谢皇上。”李鸿章中规中矩的答完,这才起身。
“西太后现在何处,朕额娘是否安好。”光绪没有下马。
“回皇上,西太后现在慈宁宫中看戏。东太后现在颐和园内,微臣已谴人前去接东太后回宫。”
“没想到西太后还有心情听戏,卿家陪朕去给太后请安可好?”
好不好都得好不是。士兵们粗鲁的将慈宁宫外的大臣们推到两边。皇上踏着官步缓缓而至。只是学的不像。
“还是学不来你们的官步,看来没有几十年的官场深浮朕还是学不来这安逸的脚步呀。”光绪还是换回便步而行:“朕就是一个操劳的命。”
落后皇上一个身位的李鸿章面色如常。就如正在闲聊的君臣一般,对眼前紧张的局势而不见。李鸿章笑而答道:“看惯了起起落落与人间冷暖,心里早已平静如水。老臣为官数十载,早已没有早些年的雄心壮志。”
光绪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老李,你什么意思?这是隐晦向朕告老吗?就想撩挑子了,朕告诉你想都别想。朕是年青,壮志在胸。可年青也多冲动,而跟在朕身边的哪个不是年青人。你就不怕少不经事犯了大错?治大国如烹小鲜,西太后这句话没说错。我们这群年青人正是要你们这些年长都为我们把稳舵的时候,你们就撩挑子,此非良臣为所呀。”
李鸿章苦笑道:“皇上,用得着这么直接吗?”
“干么用不着。朕可不是老官油子,打不来官腔。你们以后也别跟朕打官腔,洋鬼子那边一大堆麻烦都没理顺,朕没那么时间琢磨你们话后面的意思。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也死了这条心,一国总理,帝国宰相。说跑就跑朕多没面子。你说,咱们大清换回宰相的称乎可好?”
李鸿章笑而不语。
君臣二人就这样闲庭信步的走到慈宁宫门前,完全视两侧跪地请安的大臣们于无物。先行带兵过来的段祺瑞,连忙上前,不等他开口光绪只是一点头。段祺瑞带着如狼似虎的士兵就冲进宫内,宫内顿时一片哀嚎之声,但很快平静下来。也没有枪响,这很好,一切都是好现像。
“皇上,微臣就不进去了吧。”看着皇上抬步就要前先,李鸿章上前奏道。
“你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一起进去吧。要是朕有做的不妥的地方还望宰相大人扶正一于呀。”
士兵们没有冲进寝宫内,只是围着院子站立。段祺瑞上前报告。一切掌握。
光绪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走到慈禧面前,只见慈禧闭着眼安坐着。光绪也没请安。只是转身坐在了慈禧边上,安坐了一会后说:“太后可没把奴才们调教好呀,朕坐下来许外也没人送杯茶来。这些人换在朕手下早就拖出去砍了。”皇帝一句话,吓得李莲英亲自上了杯茶,还不停的称死罪。
光绪没搭理他,到是指着台上说:“朕还从未用心听过一曲完整的红曲,今日闲暇正好听听。让上面的人继续往下演。”
戏台上的戏早就停下了。就在士兵们冲入宫中的那一刻就停了。惶恐的戏子们手忙脚乱的整理戏台重新化妆,深吸几口气强定心神。锣鼓敲响,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再次活跃在舞台上。
三通鼓接急急风牌。关羽上。作哆嗦吹髯状,大圆场至上场门,左变双抖刀向台前,正身挫步。直奔台口。急勒住亮相;右手持刀里挖萝卜,右转上步,面朝里勒马亮相,四扣左手反抄刀回身,面朝外勒马亮相,刀头朝上,右手抄刀,面朝里一撕。右手刀上膀,左手横转刀走叉即起。左腿前弓右腿后跪,跪走奔台前丝鞭站起勒马。走滑步。左手横持刀,右手上掏下掏,两足乱滑。丝鞭刀交右手斜挫奔上场门。急急风牌。引关平上,正圆场两周,至小前出刀,向下场门砍刀花,中正戳刀,面朝里扶刀切住亮相,作不支状,关平站小边。关羽左手持刀,面朝外,踹右腿,跨左腿,右手推髯,斜望关平,亮相,喘问关平。
关平(白)-启禀父王:赵累已死!
关羽(白)-赵、赵、赵、赵累他、他、他、他、他、他死了么?
关平(白)-他战死了!(丝鞭。关羽右手托髯,哆嗦,缓问关平。)
关羽(白)-儿呀!你、你、你、你不要害怕!
关平(白)-我不害怕。
关羽(白)-尔要放大了胆——(关羽晃动右手拍胸。)
关羽(白)-随为父——(关羽右手托髯。)杀、杀、杀、杀、杀出重围!
徐晃、吕蒙、四曹将、四火牌自两边分上,同起打,关羽、关平同落陷马坑,被擒。王甫自刎,周仓坠城。
“停。”演到这光绪出言打断了最后的尾声:“什么破戏,真他m的难听。”光绪死都搞不明白,论历史年头论人群观众,京戏都比不上黄梅戏这些老戏种,就因为慈禧爱听就他m的成了国粹?为了保护这所谓的国粹还要莫名其妙的加入高考?汉服汉礼这些才是国粹,还得靠民间自发保护,这怎么没见共和国上点心,都他m的什么玩意儿。
慈禧睁开了眼,不满的瞟了一眼光绪。光绪看到这一幕,接过口来说道:“亲爸爸,您天天听的都是这京戏,不如换个口味让儿臣上去给您演上一出?”
慈禧似有若无的看着皇上:“皇上有演戏的本事哀家自然清楚,只是皇上,可别演砸了让老婆子笑话。”慈禧明白,自皇上炮击城门的那一刻开始,这局再也无解,只有一个完倒下才能罢休。
光绪哈哈大笑:“天下之天何处不是舞台,朕的戏路宽着呢。太后安坐待儿臣演来。”
“皇上,宫内已经妥当。”接收皇宫的寇连材也来了,他的后面跟着唐绍仪与欧元振华。
“不急,你们来的正好,且看朕也演上一回。”
没有化妆,没有更衣光绪就这么走上台去。口中一曲歌声响起。
你穿上凤冠霞衣,我将眉目掩去,大红的幔布扯开了一出折子戏。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却投入情绪,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别生离。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如果人间失去脂粉的艳丽,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你脱下凤冠霞衣,我将油彩擦去,大红的幔布闭上了这出折子戏……
曲音才落,只见光绪双手一抖,单膝跪地:“启禀太后,您的园子已经修好,请太后移驾颐和园,颐养天年。”(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