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录音内容去做电视节目的话,我可以控告你。”
编辑明显心情晴转多云:“好吧,你不能写太多。”
门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编辑说:“抱歉,有点长了,但是我不会改。”
我走到编辑后面,看纸上的内容:
家,是一个温暖而美丽的囚笼。
追梦者的船不甘一生平凡,
冲出家的温暖束缚前往社会的凶海,寻找心中最美丽的小岛。
家,还在身后等着失败或者是成功的船只归来。
许多船被现实的巨浪掀坡了船底,
它们回到家里,哭着,悔着。
同时,它们也成为了讥讽其他船只的大风。
还有一些船无怨无悔地带着自己的残败的躯体继续在嘲笑的海面上航行,
它们相信,他们会找到的
因为他们渴望这样的生活,
不管前方有多大的巨浪也只能向前,
即使沉到海底,也不后悔曾经的决定,
因为它们过上了他们想要的生活,死而无憾!
也因为,许多船,只有葬身海底,才看得见那座真正美丽的小岛。
看见门奇写的这个我不好做出什么评价。因为我的理论强度远远不如他,没有资格。
编辑说:“好吧(把纸递给女记者)你去到排版处那里,明天的日报就腾一点地方出来登这个。”
女记者说:“好的。”
虽然这首诗我做不出评价,但是我觉得,门奇实在是太浮夸太戏剧化了。
出了编辑部后,我问门奇:“这样有必要吗?”
门奇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这件事不可理喻。我也知道我只是一时兴起和脑子发热而已。”
我说:“那你还做这件事干什么?”
门奇轻浮地说:“反正闲着无聊。找点事情做呗。”
我说:“你……”
后来我们到了一个废弃家电垃圾场里瞅了半天,倒还真的找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废旧收音机。
门奇把它兴致勃勃地抱回家,就像抱他的宠物一样。但是一回家门奇就把他的“宠物”开膛破肚,一边拿着一堆五金小玩意在收音机里鼓动,一边看着书现摆现弄。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学生样。
班酩不在家,所以只有我和顿希发呆了半天。宁静的屋子里突然传了音乐声,我和顿希回头一看,门奇还真的把这个小玩意给整出声了。
就这样,我们听了一整天的音乐,一个电台我们听几个小时。
晚上我去翻开保险箱检查钱有没有少的时候,发现我们少了很多钱,超出了本来计划的四百多块。出于穷人的本能,我很着急地问顿希:“钱呢?”
顿希说:“早上看见班酩在保险箱里掏来掏去,应该是他。但是今天中午我打电话给他他不接。”
我说:“靠,这个败家的。”
门奇说:“切,只是丢个恋就这样,懦夫。”
我对门奇说:“得了你又没有经历过失恋你没资格说他,少说一点。”
门奇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他又不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