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云谏乐呵着端着油渣去放蜂蜜,这么大一碗,放一点肯定没有味道,于是他拿着罐子的手一抖。
哎哟,手滑!
卿清瞪大眼睛,他碗里的的蜂蜜都快把油渣淹住了,这狼嗜甜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这样不齁甜吗?”
云谏埋着苦干,听她问自己才抬起头来,眼中带有一丝疑惑,
“这很甜吗?”
卿清干笑,“你不觉得齁甜就行。”
把他装蜜罐里算了!
没有漏勺,卿清只能用汤勺把油渣捞起来赶到罐子里,再把勺子剩的一点油倒回去。
“罐子不够用了,我还要再烧一些。”她烧的陶罐已经不少了,但是现在东西多了很多,用陶罐的地方也多了。
“好,你什么时候用告诉我,我去给你挖黏土。”
“就明天吧,这几天不去采草药,有时间。”现在有辣椒了,她想烧一个可以吃火锅的陶罐,但是云谏又不能吃辣,鸳鸯锅不好做,所以至少得做两个。
卿清收好熬的猪油,“走吧,我们去钓鱼。”她割了一截猪小肠带走,准备用来当诱饵。
云谏带着卿清来到河边,“这边的鱼最多。”
鱼又腥又臭,而且还有厚厚的鳞片和又尖又细的骨头,很是不好吃,所以很少有兽人会捉鱼吃。但是他现在不担心这个,因为完全相信卿清,她肯定也能把它变好吃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钓吧。”
卿清手里拿着诱饵伸到水里,不停的晃动,试图吸引鱼儿来。
云谏眼皮一跳,“你就是这么钓鱼的?”就她这小身板,他不怕她钓不上来鱼,就怕她给鱼叼走了。
卿清无奈,“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没有鱼竿,只能这样了。”
云谏热了热身说道:“交给我。”
“你有其他法子?”
“当然,你在岸上等我就是了。”
做好热身,云谏脱掉兽皮,“噗通”的一声扎进水里。
卿清瞳孔地震,心跳骤停。
这就是他的法子?!
这么冷的天,不要命了?!
“云谏!你快给我回来!”
云谏扎入水中,溅起一个优美的水花,就没了影,回答卿清的是萧瑟的春风。
“云谏,你别吓我!”
云谏老半天没有浮出水面,卿清手心微湿,心中慌乱不已。
他该不会跳下去的时候被砸晕了吧?
正当她着急之时,一条大鱼突然被托出水面,随即是一只充满肌肉感的手臂,再然后是云谏的一整颗脑袋。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
“卿清,你看这条可以吗?”
还‘可以吗’,她要是穿着拖鞋,都想一拖鞋甩他脸上!
“可以了,你快上来!”
云谏游到岸边,把鱼扔到岸上再洗了个手,“哗啦”一声水声就上了岸。
卿清满腔怒火,“我看你一会儿上了岸不着凉才怪!”
她眼前一只毛茸茸的大黑狼端庄地坐着,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为什么上岸会着凉?他明明觉得很暖和。
“......”
卿清一怒之下也只能怒了一下。
得!他是会卡bug的!
但是他狼脑袋中间的毛是湿的,看起来特别滑稽,饶是她还担心着他着凉也没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