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上海以后,邢宥再也没见过米栎。
那个电话已经成了空号。
有时候,深夜里,邢宥一个人站在窗边,俯瞰这座城市,他会想起米栎。
这时候,他会喝一点酒,米栎的模样就变得清晰起来。
“邢老板,我的手废了。”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
她半湿着头发,赤足站在门口,头发里还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
她落寞地蹲在地上,望着天空,指尖的烟燃烧了半截,烟灰欲坠未坠……
有些人,认识时间不长,却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了。
邢宥喝一口酒,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回头,走去虚掩着的门边,看一眼床上熟睡的豆豆,轻轻关上了门。
他是想过,米栎回上海后,热情会退却,会逐渐淡出他的生活,但没料到,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心里还是难过的。
尽管时光短暂,他也忘不了米栎,一个可爱的姑娘。
她曾闯入他的生活,不顾一切地想要和他在一起……
拿着酒杯,他坐回客厅的沙发上。
苏航给豆豆找的是国际幼儿园,全天寄宿制,周末接回家。
苏航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比幼儿园老师更专业?孩子晚上哭了要妈妈的时候,你能搞得定?再说了,幼儿园下午两三点就放学了,你的时间从此得围着孩子转,你应付得过来吗?
……
这些确实都是现实的问题,不过,他也知道,其实苏航更希望他回到公司。
公司业务在一天天壮大,与其聘请一个外人,不如请邢宥重出江湖。
苏航说,就算你不想要做交易,嫌压力大,你就做市场咨询嘛。现在出口贸易的公司都得对标国际商品牌价,有不少公司是有做套期保值业务的需求的。
邢宥有些被说动,但还是有顾虑。
孩子还那么小,就要送去寄宿制幼儿园,他这个父亲是不是当得太不称职了?
……
坐在客厅里,他盯了会儿夜盘,两个月前他下单的对冲合约今天获利了结了。
涨了50%,算上十倍杠杆,他原先投入的两万美金,现在是十万。
本来,他预期原油的走势不会这么快结束,可以再看高一线,但是,如今,他更希望稳妥,所以还是选择了落袋为安。
俞鹭拿走了客栈和上海的房子。
他身边的现金只五百万不到,以一个期货大佬的身份来看,他算是最穷的那种。
正这样想着,苏航来了电话。
“邢宥,现在有没有空?我这里有个朋友,特别想认识你。”
电话里,苏航已经有几分醉意,语速较平日缓慢,但是谁能让苏航屈尊纡贵打电话给邢宥,这倒是让邢宥心生好奇。
“豆豆一个人在家,我不方便。”他提醒苏航。
苏航大着舌头说:“这……好办。我让我们家保姆过去看着孩子。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得,话说到这个份上,算是不接受拒绝的意思了。
邢宥看了眼苏航发过来的地址,那是一间位于古北的会所,他以前去过。
两家离得很近。
他刚换好出门的行头,苏航保姆便过来敲门了。
邢宥打开门一看,这个保姆年轻又漂亮,笑起来眼睛像一轮浅浅的弯月。
“邢老板吗?苏总让我过来的。”
邢宥对她点点头,指了指豆豆睡觉的那间房,说:“孩子已经睡了,你在客厅里等着吧。我回来,你就可以下班了。”
保姆点点头,有些害羞地把一侧的秀发捋到耳后,露出牙儿般白皙的耳朵。
她轻声细语地说:“好的。邢老板。”
邢宥觉得她的气质很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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