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了些,直接去到景区门口,抹掉公共座椅上厚厚的白雪悠闲地躺在上面,一边睡午觉一边等她来。不一会儿天空中飘起了小雪,白色的雪花落在我的脸颊、眼睑、鼻尖、唇角,轻柔细微的感觉就像情人冰凉柔和的吻。是否俞青岩也有如雪花一般细致的亲吻呢,应该有吧,但是比起冰冷的雪花她要温暖几分,所以她的吻不会冰凉只有柔和。
“柔和……”我反复呢喃这两个字很快在冰天雪地里酣睡。酣睡到有人突然闯进我的美梦里突兀的叫了一声傻丫头,我才转醒。
“傻丫头!快醒醒。”其实俞青岩叫我第一声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只是她的双手捧着我的脸,鼻息又那样贴近,我才故意装睡多贪恋了一会儿她好闻的味道。
“别搓了,脸皮都要被你搓掉了。”听出她语气里的焦急,我这才睁开了眼。“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我看得出她的眼里是真切地担心,绝非虚情。
“以为我冻死啦?”我从椅子上坐起来,甩了甩满头的白雪。没想到我睡着后雪还下大了,整个上半身和腿上都被厚厚的白雪给盖住,就象裹了一层白色的棉被。
“怎么可以在这里睡觉!万一醒不来那不就……”不好的话她不愿意说,真让人觉得善良。
“我心里有数的,走吧。”我站起来看了一下时间,晚上还约了加月,现在赶回去时间正好。到了车上俞青岩拿来两条毯子将我裹了个严实,又倒了保温壶里的姜茶给我驱寒。面对她这样的贴心照顾我也只好配合着装作被冻得不轻。
“快点喝掉,喝完身体就暖和了。”俞青岩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嘱咐我。我皱眉看着手里那杯黄色的姜茶,那晚她逼我喝下蜂蜜水,那恶心的味道简直让人终生难忘,这个姜茶看起来似乎更加恐怖。
“我不要。”想都没想我就将那杯姜茶泼到了车窗外。
“让你喝个东西怎么这么难啊?”俞青岩转过头白了我一眼。要不是她现在两手握着方向盘,我想她一定会掐着我的脖子替我灌下这杯姜茶。
“我不爱喝。”我盯着她那个保温壶,看来里面还准备了更多,必须想办法都倒掉。
“你不用盯着看了,这壶里面都是你的,你也别想找机会倒掉!”我惊出一身冷汗,我不能用瞳术读她的心,反而我在想什么她都知道!她真的是人类吗?我真的是恶魔吗?颠倒了吧。
“你的车还没拿回来吧,这车哪找的?”我岔开话题,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那拉的车。”分散不成功,她说完将那壶姜茶从我能够到的地方挪到了她那边。
“噢。不错,这车挺好。”我摸了摸鼻子时不时瞟一眼那壶够不着的姜茶。
开了一个多小时,我见她有些疲态便主动要求换我来开。她点点头下车和我交换了位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问起我为什么会迷路。
“这个说来话长了啊……”我开始胡编乱造起来:“咳,简单点讲就是和朋友在路上吵了一架,结果她把我丢在半路了……”说完我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怎么这么能瞎掰呢,太佩服自己了!
“还有人敢把你撵下车哦?”俞青岩没有轻易相信我的话,也许我在她心里不像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性格。
“呵呵……”我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她我是变成一道紫色的闪电闪到这的?当然不可能。
“是恋人吧?”俞青岩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而后不自然地转过头去。
“啊?”握着方向盘的我一时没听懂。
“那个赶你下车的人。”从她唇齿间逸出几个淡淡的字,她的臆想我瞬间意会。
我抿嘴一笑不回答,想看她会不会继续好奇的问下去,就像我好奇她的一切一样。结果先沉下心去的反而是我,直到车开到了她的店门口都没有再开口跟我说一句话,性子真是硬极。她先我一步下车,连姜茶也不逼我喝,关上车门扭头就走。
“喂,俞青岩你的车钥匙。”我连忙锁了车追进咖啡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走进柜台低头收拾东西继续不理我。
“不是。”我妥协了,我说出了那个在车上没有回答的答案,女人的想象力一旦发挥起来似乎很不得了。
“喂,我都说不是了。”我两手撑在柜台上,伸出头朝她的脸凑近了一些。
“钥匙放这吧,我现在还有事。”俞青岩语气冰冷,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让人生出一种挫败感。
“你不信我?”被谁怀疑我都无所谓,但是她绝不可以。
“那是你的事,不必跟我解释。”她终于肯抬起头看我,但是让我看不透的是她淡然的微笑。是淡然、是无谓,让人失望又窝火的表情。
“好吧。”我放下钥匙转身离开。你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肯来接我。其实我刚才真正想跟她说的是这句话,但这句话被她的态度给硬生生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