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谁能想到,在宝安县成为深圳特区之后,深圳河两岸的差距便迅速拉近,并在2017年实现了经济上的反超。
在沙梓杰的胡思乱想中,车子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沙先生,我们到了,下车吧!”
“哦,好的!”
林伟良拿出证件在门口的警卫室登记,并将随身物品交由卫兵检查的时候,沙梓杰便扫了一圈眼前的建筑。
这是一座两层的小楼,门墩上挂着“宝安县人民武装部”的牌子。
两侧的围墙上刷着伟人语录。
小楼的楼顶红旗招展,楼身上有一颗大大的五角星,还有“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
卫兵在核实了证件、检查了物品之后,便通过“摇把子”内线电话向里面作了请示。
很快,从小楼里走出了两个人。
沙梓杰一眼就认出了左边那个便是自己的爷爷沙奉全。
一身71式军服,身材魁梧,风目剑眉,鼻直口阔,威风凛凛。
和前世爷爷家墙上老照片里的形象一模一样。
便快步上前一把将其紧紧抱住,“爷爷”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沙奉全还没把沙梓杰的样子看仔细呢,就被对方给抱住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沙梓杰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用两只大手将沙梓杰从自己的肩上移开。
看着热泪盈眶的沙梓杰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就是二叔沙庆武的孙子?”
沙梓杰这时才有些缓过神儿来,使劲的点点头。
“是的,我叫沙梓杰,沙庆武的孙子,你肯定是我的叔叔沙奉全吧?”
这时右边那位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拍了拍巴掌。
“好啊,相隔几十年,一家人又见面了,奉全,你带着你大侄子到里面聊聊!”
林伟良适时的为沙梓杰做了介绍,“沙先生,这位是咱们宝安县人武部的廖原廖部长!”
沙梓杰赶忙行礼,没叫廖部长而是叫了“廖叔叔”。
“廖叔叔您好,我的事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好啦,都别在院里杵着了,里面请吧!”
进到楼里,廖原就让沙梓杰和沙奉全进了最里面的会议室,他则带着林伟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和爷爷相对而坐,沙梓杰恍如隔世,不对,本来就是隔世。
好在这个时候还没有dNA检测技术,要到1984年才被一个叫杰弗里斯的英国遗传学家发明出来。
不然随便两滴血或者两根头发,都能确定在座的两个人有没有血缘关系。
沙奉全自然要问一些关于沙庆武的事情,是在哪被拐跑的,后来到美国是怎么过的等等。
沙梓杰为了这次相见准备了好长时间,自然把这些都考虑到了。
回答起来也是一板一眼滴水不漏。
其实关于沙庆武的事情,还是前世沙奉全告诉他的。
一番交流,沙奉全的心中也再无怀疑,眼前这个男娃的确是自己没出三服的侄子。
虽然两个人年纪只相差了十岁,但刚好差了一辈。
沙梓杰也打听了一下大爷爷沙庆文的近况,然后话锋一转问道:
“叔叔,你应该有娃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