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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两位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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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面面相觑。最后几个同学把目光集中到我这里,我连连摆手“你不是语文比我们好吗,仔细看看!”我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终于不负众望。“大治全国?”我小声揣测。但是马上否定:“不对不对,这是地理,不是政治。”这时早有同学憋不住了,高声问正在黑板写字的老师:“老师,第二行中间的那几个字是‘大治全国’吗?”老师止住笔,仔细看了看,转头说:“哪来的大治全国,不认识中国字吗!”“都粉碎‘四人帮’了,还不大治全国吗?”同学紧跟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老师也笑了,连忙把那几个字修改公整。

    英俊老师不仅板书写得不好,课讲得更是一塌糊涂。有一次讲一个地域,接着讲到当地矿产,从地域矿产,又讲到中国地大物博,从中国地大物博,又讲到中国人口众多,从中国人口众多,又讲到计划生育,从计划生育,又讲到——这时一位因生病晚来的学生报告进来,他因为胆怯在门外站了几分钟,落座后想拿课本,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老师,您是不是改教生理卫生了”只一句问话,课堂爆笑不止。从此以后,同学间每每嘲讽谁说话不着边际,总会说:你这是xxx讲课——哪贴哪呀。

    这位老师只教了我一个学年,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后来听说他离开了教师队伍,原因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两个版本比较可信。一种说法说他是“后门”教师,因为文化水平低,知识底子薄,多次转正考试没有通过,加之几年以后新一代的师范生走进教师队伍,在新形势下,他只有离开教师队伍。另一种说法说他是家里的独男,已有一个女儿,家里和他本人很想在生一个男孩,因为教师和农民在生育政策上是有区别的,所以他离开了教师队伍。我想也许两种原因都有吧。

    在许多年以后,那时我已成年,在他的家乡和他见过一面。我主动和他打招呼:“x老师好”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别,别叫老师了,你就叫我——表哥吧”他给了我一个称呼,接着又解释了一下这个称呼的来源,拐弯抹角,三姑六姨,用了八杆子半才连上线。我们简单的交谈了几句,我没有再称呼他老师,当然也没有称呼他表哥。因为称呼他老师,总觉得缺少称呼这两个字时的敬畏,称呼表哥呢,又总有一种老师的感觉。简短的交谈,我知道他有一儿一女,妻子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还算温惠娴淑。和每一个农村家庭一样,为了生活每日劳累奔波,虽苦但也快乐幸福。

    许多年了,现在我有时也会想起他,我知道那种想不是思念,想他的时候心里有一点淡淡的涩,有一点淡淡的苦,还有一点淡淡的甜。有时想到他的“经典”故事,依旧会笑出声来。

    有一种想不叫思念,它的名字只是叫回忆。

    这两位老师,他们有相同的地方,更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外在的东西,不同的是内在的东西。他们最后都离开了教育战线,但是他门留给学生的感受却不同。“老师”这两个普通的汉字,应该包容着怎样的内涵?当学生轻唤您一声“老师”您在感到亲切自豪的同时是否还感到一种神圣?

    2007.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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