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觉得自己没错是不行的,得刘县令支持他的工作才行。
毕竟他如今功名被除,刘县令不给他开路引的话,他肯定是寸步难行的。
虽然也能偷溜出去,装作读书人的样子,大部分守城的官兵也不会仔细查看。
但一旦出现问题,被人查明身份,那就是大罪,是要被发配边疆,做一个真正没有身份的人了。
见葛时没话说了,刘县令直接拿过他写好的文章。
“这份请愿书,本官没收了!”
葛时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有些生气地说道:“县尊大人,我要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怎能如此阻挠?”
刘县令哼了一声:“文学社就该有文学社的样子。”
“每日谈谈诗词歌赋,分享一下各自的好文章就行了,别给本官惹别的事情。”
“不然这文学社,本官都不允许你再办下去了!”
刘县令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放了狠话之后,才带着葛时写的请愿书离开。
他走后,其他人也愤慨地围了过来。
“县尊大人如此胆小怕事,真是令我等好生心寒。”
“是啊,咱们县虽然没有受灾,可也不该对这些灾民们坐视不管。”
“县尊大人虽然只是个七品地方官,可怎么也是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就该分君之忧。”
“事情他不去做便算了,怎能这般态度强硬地阻止我们去做?”
在座不少人,也都被葛时说中,都抱着当今陛下估计被底下的人蒙蔽导致不知道这次的灾情,所以才会迟迟没有赈灾措施下来的心态。
这样的话,自然得要有人去提醒他,告知这事。
可刘县令一个朝廷命官,却阻止他们这群人去做这些会名留青史的好事。
他们怎能不埋怨?
“县尊大人阻止葛兄,可能另有原因。”
这时,刚刚在门口被刘县令喊住问话的那几人,其中为首的人出声,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葛时问道:“这位兄台是知道了什么?”
那人指了指楼上的雅间,压低声音道:“诸位可能还不知道,长乐公主和驸马爷今日进了城。”
“方才便在门口,我等遇到了县尊大人引着他们二人进来的。”
“这有什么关系?”有人没有理解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当事人葛时,当即想了起来。
“长乐公主的驸马,不就是苏誉,苏锦言!”
当初葛时带着众人上奏,要求取消苏誉的会元之名,彻查会试科举舞弊一事。
后来闹事的人都被苏誉请到了酒楼,不知道怎么就解决掉了。
只剩下葛时和几个带头的人在贡院门口,等着陛下派来传圣旨的廖瑞锋廖大人过来解释。
葛时猜测道:“所以县尊大人是为了给这驸马爷出气,才会阻止我去做想做的事情?”
想到这些,葛时也有些来气了。
“好你个苏誉!”
“本想着他会试舞弊的污名被洗刷,我也敬佩他是个真正的天下魁首。”
“却想不到这人心胸这般狭窄,如今居然还追到这里找我报仇!”
“我这便去找他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