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隐隐的不安,从余皖的办公室走出后去看望贺婉,母亲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很多,顺利的话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余皖静静地站在贺婉的病房外,透过门上的那块透明玻璃能够依稀看到贺昀的背影,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着了魔一样的会对贺昀如此上心和着迷,甚至所有的闲暇时间都在想着他,而她对他仍旧知之甚少,简直无法解释自己的这种心理和状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天色渐晚,一直等候在妇产科病区外的周凛看着来来往往的产妇和家属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冲击,生命太奇妙也太珍贵,可是生产却太过疼痛和辛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个母亲要经历怎样的磨难才能成为一个母亲,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决定,他不想让他的小丫头经历这么多的痛苦,比起生一个孩子,他更想让向暖永远幸福快乐得像一个孩子。
终于看到向暖从黎露的病房走了出来,他大步走了过去,小丫头忙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匆匆吃了几口外卖,向暖眼圈红红的,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感动和酸楚,“凛哥,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露露。”
“好。”周凛轻轻把小丫头环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耳鬓,“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向暖点点头,脑袋在周凛的胸前蹭了蹭,声音又带着几分哽咽,“凛哥,当一个母亲真的好伟大。”
周凛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后背,语气柔软了几分,“如果暖宝害怕,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
向暖抬眸,入目是周凛沉沉的目光,“凛哥……”
周凛低头睨着小丫头,嘴角泛着笑意,“什么都别想了,我不会让我的暖宝受苦的,先去陪黎露吧,好好休息。”
带着寒意的晚风阵阵袭来,贺昀离开贺婉的病房走出住院楼返回停车场,那辆揽胜依旧停在斜前方,贺昀上车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的那辆白色揽胜,一时间,守株待兔仿佛是最好的办法,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个身穿军装的高大身影走了过来,贺昀走下车,迎面拦住了男人的路,相比去年相见,身穿一身军装的男人更是平添了些许威严和严肃感。
周凛只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斯文有礼的男人就是之前大雪天里在安城研究所门前找向暖的那个人,也是那次他要接向暖出院阻拦的男人,贺昀,向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周凛之前听向暖说过贺昀的母亲在平京住院,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微微颔首,一开口,声音客气疏离,“你好,我是周凛。”
贺昀嘴角带着几分浅浅的微笑,绅士有礼得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贺昀,是向暖的哥哥,我们之前见过。”
周凛点点头,伸出右手握了握贺昀伸出的手,贺昀能够感受到周凛手掌的力道,他眼眸沉了沉,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刚才,我看到小暖去了妇产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