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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一落,封天赐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蓦地睁大。
而安然闻言,则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
“封大少,你是否还记得在我没怀孕之前,我和你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安然嘴角微勾,继续自嘲道,“不过看来,你还是忘记了,那我就重新说一下吧!”
安然再次蹲下去,“首先,从气味上,这一大滩血即使凝固,但也发出明显的香味,而人血是咸腥味的。再者,人血凝固后周边是紫红色,中间黑色。”
“这些区别太过于小,我不能凭你一言就相信你。”封傲松此时的脸色也甚是凝重。
安然缓缓道:“还有一种方法,天赐和我都知道。”
“什么方法?”封傲松急问。
这时,封天赐面色冷凝,他一字一句说:“猪血和人血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得出来,可用无色孔雀绿和消毒水,通过颜色变化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它到底是人血还是猪血,不过这种办法比较麻烦。”
说着,封天赐同样跟着蹲下去,视线落到安然的身上,安然的眼眸却直接落到地面上的这滩血。
她没有抬头,而是紧紧地盯着这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郑姨娘生产出来的婴儿?”
“……”
“……”
此话一出,周围有一瞬间的安静,安静得仿佛能清楚地听到雪花扑籁声。
“你刚才说什么?”封天赐愣了良久,才开口反问道,“采柔都流胎了,哪来的婴儿?”
安然蓦然抬头,视线与封天赐满目疑惑的双眼对上,“你说这话,我实在是太无语了。封大少,郑姨娘怀孕了七个月,胎儿已经成形,就算不幸流产,她也要把胎儿生出来,至于生出来的胎儿能不能活下去那是另一码事。”
她说:“可是现在,你居然反问我?”
安然实在没有料到,封府一家人居然没有人知道这些常识,如果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这样问,她绝对不意外,但是封府一大家子,竟然全都不知道。
“你连这些都不知道,那我就算想证明我女儿的无辜也无济于事。”安然第一次觉得她和封天赐的距离原来隔得这么远。
封天赐第一次被安然这样满带质疑与失望的眼光看自己,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与烦躁,他有点不自在地说:“我是一个大男人,不知道这些实属正常。”
“冤案一般都是因为无知造成的。”安然凉凉地补充一句。
话落,她也是一惊,今天是怎么了,她怎么有胆量跟封天赐顶嘴。
不过这时,封傲松紧紧地看了一眼站起来的安然,而后,他一甩袖子,留了一句‘我会查清楚’便径直离去。
“封大少,想要知道郑姨娘是不是假怀孕,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去做。”安然星眸往四周瞧了瞧,为了不让郑采柔的眼线听到,她只得走近封天赐,附耳说道。
“……”
封天赐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随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然,“好,我会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