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越来越近,马蹄声越来越急,周家的年轻人大多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厮杀,拿兵刃的手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一个个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好密集的马蹄声,难道是遇上大股土匪了?”傅小双皱着眉头嘀咕道。
“寒铁域有这么多土匪吗?”周若兰吃惊地问。
“哼,要不是你们这些大贵人逼迫得厉害,怎么会有这么多奴隶去当了土匪呢?说到底,也是你们自作自受!”傅小双闻言冷冷地道。
周若兰苦笑一声,幽幽地说道:“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巨石之上,十渡心挺胸负手,身姿挺拔,如一颗劲松迎风而立,如一柄利剑矗立在天地之间,冷峻的寒风吹过他的面庞,却依旧冷不过他手中的剑。
那是怎样的一把剑,剑柄古朴奇拙,宛若峰顶山石,尾部微微翘起,仿若青蛇翘尾,黝黑无光的乌木剑鞘如同黑洞一般,仿佛让周围的空间都抹上了一股暗淡。
十渡心目光冷冷地平视着前方滚滚而来的黑色人流,右手拇指一推剑柄,顿时一股彻骨的寒意笼罩在诸人心头,仿若利刃悬顶,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骑兵越来越近,众人这才看清楚对方的装束。
只见马上土匪各个穿着厚厚的皮袄,颜色驳杂,并不统一,他们手持各种兵刃,以马刀和柴刀居多,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拿着长刀和长剑,显然是一群靠打劫来往客商过活的马贼。
土匪们见对方衣着光鲜,马匹高大,便知道是遇到了一块肥肉,顿时兴奋地欢呼起来,更有几人见到队伍中的三名美丽少女,顿时色心大起,有的还吹起了口哨,嚷嚷着谁先抢到就扛回去享用。
当他们肆无忌惮地继续挥鞭向前时,前头的几个人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他们的战马突然匍匐于地,不肯向前再迈一步,无论马上骑士如何挥鞭鞭打,仍是死死地伏在地上,马鼻子里不住地喷着白气,其形状甚是诡异。
后方的土匪越积越多,前方的土匪却寸步不能前,有的被逼的没办法只好下马。
正在此时,土匪的头头察觉到了队伍前方的骚乱,连忙制止了土匪们继续往前涌,为首一个土匪长的颇为高大魁梧,留着一个光头,本是相当雄壮的身体之上,却有长着一副獐头鼠目的面孔,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
“妈的,都给老子往后退,挤什么挤!前面出什么事了,还不快给老子禀报!?”光头土匪气急败坏地道。
“大当家的,不好了,今天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前面的马都趴在地上死活不往前走了!”一个瘦胳膊瘦腿的歪嘴土匪急急地跑到他跟前说道。
“嗯?你说什么?少给老子胡扯。走,跟我过去看看去。”光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吩咐道。
十渡心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痛苦喘息着的马匹,内心略微有些不忍,便轻轻松了松握剑的手,马儿们顿时舒服了不少,只是仍旧无法起身,土匪们也放弃了努力,一个个站在马前骂娘,却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光头和歪嘴下了马,从人缝里好不容易挤到了前头,一见前面的景象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不远处一群傅家子弟惊恐地看着他们,旁边一颗高大的山石上,站着一个持剑的黑衣青年,以黑衣青年为中心,三十步内所有的土匪马匹全部伏在地上,仿佛是在向此青年顶礼膜拜一般,煞是诡异。
光头见状脑袋飞速运转着,突然他对歪嘴土匪说道:“七河胜,你去问问前面的那几个人,是哪里来的到哪里去。”
歪嘴七河胜闻言大惊,带着哭腔说道:“老大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过去被下了什么降头,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过啊……老大你饶了我吧……呜呜呜……”
光头闻言大怒,一脚踹向歪嘴,骂道:“废物,除了会哭你丫还会干啥……给老子闭嘴!”
光头无奈,只有硬着头皮自己上前,站在最前面的一匹马前,大声喊道:“前面的人,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是寒铁域砀半山连云寨的刁大寨主,今天你们从我的地界经过,若是识相的话乖乖奉上金银财帛,若是不识相,老子手下五百罗汉,一人一刀将你们活剐了!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你们可要想仔细了,莫要误了性命……”
听着光头土匪扯着嗓子喊完,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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