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家,号称一家之财可敌国,乃是傅家倒台之后,楚国经济实力最雄厚的家族。他们不但拥有四座寒铁域奴隶营,众多的良田美宅,还经营着楚国规模最大的马匹和钢铁生意。也正因为如此,东方家虽然俊彦众多,却遭到了楚王的忌惮,如今朝堂之上职位最高的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四品御史大夫,这让势力庞大的东方家十分郁闷。如今,年轻一辈之中才俊并不多,但有一个却是名声在外,那就是有“玉公子”之称的东方玉树。
这个东方玉树孩童时便可出口成章,而且过目不忘,有神童之称,等到少年,却突然舍弃了道德文章,专攻旁门左道之学,为国中大儒所指责。只是,东方公子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依旧是我行我素,除了读书,便是出入各种酒馆乐坊,与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交往频繁,更有一掷千金,意气豪迈的之时,这倒是让他在江湖中广结善缘,江湖诸人都对其甚是尊敬。
这一日,东方玉树如往常一样行走在英都最富盛名的烟柳之地“胭脂巷”,手中依旧是一把羽扇,头戴一方纶巾,意态潇洒从容。巷子里涂脂抹粉的莺莺燕燕远远看到东方公子驾临,纷纷抢出门来,拉着他就要请进楼子里。东方玉树也不恼,嘻嘻哈哈地和姑娘们开着玩笑,但是胳膊上却如抹了黄油一般,油滑得很,愣是从这脂粉堆里滑了出来。
此处前方不远,一个不起眼的面摊前,坐着一个黄脸皮的中年汉子,相貌普普通通,眼里却是精气十足,隐隐有电芒一闪而逝,一看便是有功夫的人。
只见东方玉树理了理被姑娘们拽歪的宽大袍服,悠然地走到黄脸汉子桌前坐下,叫了一碗最便宜的素面,用筷子翻了翻,低声道:“东宫里有动静了?”
黄脸汉子低下头扒了一口面条,顺手将一封信拍在了桌上:“一群大雁往北飞了。”
东方玉树将信折好塞到袖子里,淡淡地说了一句:“告诉花白陆,不要让那个人把大雁杀光了,留下一两只断了翅膀的,我还有用。”
说完他麻利地将一碗面条吃光,扔下两枚铜钱,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
十渡心三人此时已经进入了楚国腹地,村庄和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素素和傅小双干脆躲在了马车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下车用餐,即便这样还是招来了不少登徒子放浪的目光。十渡心对此倒是颇不在意,只有一次一个青年人自诩长的英俊,到桌前强行拼桌请客时,十渡心点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喝了三坛上好的英都烧酒,直将那位青年吃了个身无分文,最后倒是这位帅哥叫来了自家婆娘拿钱才将此事摆平。只不过这时候他自然不敢提是因为看到桌上姑娘貌美而心生仰慕,只是对婆娘说他与十渡心一见如故一醉方休,惹得二女娇笑不止。
三人和赶车的马老五一路上不慌不忙,一边欣赏着沿途的美景,一边体验着宝石域的风土人情,倒是丝毫不觉得枯燥。
这一日正午,太阳高挂,加上昨日吃的太咸,傅小双直嚷着口渴,一个上午就让她喝光了三个水囊。十渡心看着马老五干裂的嘴唇,同情地道:“老马,口渴了你就说一声,这没有酒水还能少了你的?”
马老五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憋了半晌道:“东家,此处荒无人烟,恐怕水是不好找啊,早知道昨日就不叫傅姑娘吃那么多卤肉了,今天这一路上没有水还真是难耐。”
傅小双掀起帘子,一脸无辜地道:“那个卤肉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也没想到今日会这么口渴啊,早知道就多带点水了。”
陈素素闻言轻笑道:“小双姐你这一路别的不敢说,吃可是没落下,什么烧鸡、烧鹅、烤鸭、酱猪蹄,你没看昨日那饭馆里掌柜的眼神……呵呵,估计他家的卤肉都让你吃光了。”
十渡心端坐在马上,忽然看到树木遮掩处,露着一角望子,顿时大喜过望:“哈哈,真是好事,我看前面是一家酒馆,这下可好了。老马,加快马速,前面酒馆休息。”
马老五闻言脸上皱纹挤出一个干巴巴地笑容,手中马鞭一甩,马车便随着十渡心的马儿加快了速度。
这个酒馆虽然不大,陈设倒是颇讲究,棕红色的油漆柜台气派十足,七八张四方桌擦得是铮明瓦亮,靠墙整齐地堆着一个个大大的酒坛子,浓郁的酒香散发出来,只叫十渡心垂涎欲滴,虽然地处荒凉,地上却是一尘不染,一看就是刚刚打扫过。
十渡心掀起门帘,进了酒馆,四下打量了一下,只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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