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轰俞冰清走:“看破不说破。走走走,去会场等他们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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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教授被铐住双手,坐在钢板床上,也没有站起来招呼的意思。
路费只好一屁股坐在J教授旁边,开门见山道:“对刚才宣布的决定,我做一点小小的解释。对,你是帮国研院控制住了局面,院委会还是感谢你的,但是这个AAA001项目还没有取消,你作为收容物的身份还没有变,所以也没有宣布关于你的任何调整。希望你理解。”
J教授抬一下下巴:“杨昆,你翻译成人话。”
杨昆慌了,两只手不知往哪放。
路费也扭头说:“让你翻译你就翻译。J博士爱听你的段子。”
杨昆只好酝酿了一下,然后灵光一现,伸出食指总结:“虽然J博士干了人事,但是J博士不算人,所以一字不提。”
J教授拍手哈哈大笑。
路费尴尬地耸肩,讪笑两声:“翻译得不赖,大体就是这么回事。”
J教授笑出眼泪,拍手叫绝:“好,好啊!哈哈哈哈!总结得好!太好了!”
谭健看见路司长控制不住场面了,赶紧出来抗辩:“J博士,你也不能怪院委会,更不能怪路司长!那场事故又不是院里的责任,如果不是你那个女助手弄错了仪器参数,你也不会被发射到那个深度,更不会从人杰变成人渣。你要怨,就怨你那个助手吧!”
J教授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喘着气笑道:“我怨你了吗?我只是觉得杨昆的段子编的好。杨昆,提副处了?混得好啊!”
杨昆摸着脑袋笑:“靠写顺口溜,在宣传口露脸了,才谋了一官半职,跟您的境界相比,差远了。”
路费继续说:“至于我来谈话的目的,杨金定已经提前泄露了,我们希望J博士参与指导这批新人。毕竟,哲学级武器解封的风险很高,而且华南的局面还要依靠这批新人去支撑,不能再出半点问题了,思来想去,只有请你深度参与,才能给院务会吃一颗定心丸。”
J教授问路费:“你就不怕我变成更大的问题?”
路费两手一摊:“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你不归我管,你就算扭曲,也不是我的责任,要追究也只能追究杨金定了。”
J教授问路费:“院务会就派你们这三个废物来华南?三口不粘锅,加上九所的残兵败将,就妄图抓住那个逃逸的深海支配者?自己知道抓不住,就想把我推上去当锅盖?你盘算的好啊!”
谭健指着J教授骂道:“你骂谁废物?谁是不粘锅?你给我说清楚!”
J教授看谭健一眼,谭健初生牛犊不怕虎地瞪回去。
下一秒,路费和J教授同时堕入狄拉克之海-5能级,在50倍时间流速下交手上百击。
一秒钟后,谭健惊讶地看见,路费被J教授反剪右臂,不住地轻拍床板讨饶:“J院长,你牛逼,你都对,都怪我,我傻笔。您别跟年轻同志一般见识。”
谭健不知道,路司长在1秒内帮他挡了上百手攻击,还以为路司长和J教授只交手了一回合,所以闭嘴时的表情,仍然有点忿忿不平。
J教授看到路费服软,就松开路费的胳膊,并予以肯定:“小费物长进不少,可以下基层来锻炼锻炼了。但是你带个搞财务的下来,是什么意图?对他来说,勉强了点吧?”
谭健睁大眼睛,又要抗议,路费抬起手示意谭健闭嘴,然后好声好气解释道:“他家是搞烟草的,给国研院贡献了不少预算,他自己也是主管这批哲学级武器的运维和运输的,所以就带他来,各方面就都照顾到了。”
谭健听到路费直接交了自己的老底,隐约意识到,路费跟J教授的地位悬殊,回过神来的他,渐渐不敢直视J教授的眼睛。
在后来的时间里,谭健表现得,那叫一个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热情大方,殷勤亲切。
J教授谈条件:“看在杨金定的份儿上,我帮他带这批新人适应哲学武器。但是追查深海支配者的事,我觉得国研院还不够重视,至少还要再加派人手,甚至动员其他部委的力量才行。”
路费笑眯眯地露出禽兽面目:“院里是真的人手紧缺了,连我这种废物都派出来了,可见人手之短缺啊。再说了,深海支配者是托你的福才逃逸到物理世界来的,一身正气的J教授应该比谁都急啊,以J教授的实力,追捕深海支配者只是时间问题吧?啊?我说的对不对啊?”
J教授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难看,最后摇摇头,拿手指点着路费:“我自认为再也不会被道德绑架。但是你做到了,路费。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