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听他语气,像是后悔上船,立刻坐起来,泪水涟涟地嗔道:“你对其他女孩子,就能彬彬有礼,甜言蜜语,先买票再上船!只有人家是便宜货!平时冷落,夜里粗鲁,想侵犯就用强,连冷宫娘娘都不如,连压寨夫人都不如,活脱脱是个橡胶娃娃!”
越控诉越离谱了。
J教授解释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冰清摆事实讲道理:“那你在酒吧使用暴力之前,问过人家想不想跟你谈恋爱没?问过没?”
J教授睁大眼睛狡辩:“当时,因为我们俩个都单身,我们两个都纯洁8年了……”
冰清及时打断教授施法条:“那也是研究员和实验对象的纯洁关系,你怎么就确定研究员愿意跟实验品谈恋爱?”
“呃,不能确定。”J教授承认这个逻辑。
“那你问了人家没?”俞冰清逐渐占领胜利高地。
“没问。”J教授蔫儿了。
冰清的声音温柔起来,乘胜追击:“再说今晚,你问了人家没?”
“也没问。”J教授尊重事实。
冰清柔声骂道:“那你是不是强盗?”
J教授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喊冤:“那我只是犯了一个普通男人都会犯的错啊!那那那,那你刚才做瑜伽,那身材,那气质,那颜值,那画面,谁顶得住呀?换谁都会变成衣冠禽兽的啊!太监都会的啊!”
冰清咬住嘴唇忍住笑,装作不采纳辩词:“我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吗?”
J教授察觉到冰清的逻辑天衣无缝,他的回答没有第二个选项。
“不……不是你的错。”J教授一败涂地,像个斩监候的死囚,蔫吧着,等杀头。
冰清大获全胜:“那你是不是强盗?”
“我算是……强盗吧……”J教授找不到逻辑的瑕疵,但回答得心不甘情不愿,好像在琢磨自己冤不冤。
冰清拿一只枕头毒打J教授,嗔怪道:“大强盗,大强盗。”
通常来说,这种毫无攻击力的毒打,才是最致命的。
J教授立刻让了一步:“好好好,我是强盗,你给我判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行不行?”他已经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口才已经跟不上冰清的水平了,脱离战斗才是保命之道。
冰清放下枕头问:“知道错了,你改不改?”
J教授感觉自己的遭遇和巴甫洛夫的狗如出一辙。快要被驯化了都。
“知错就应当改。”J教授的世界观不允许他不改。
冰清低头揩掉俏脸上的泪痕,这个动作让J教授如释重负,因为他预感到战争即将结束,和平即将到来。
冰清揩着泪痕嘟囔道:“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你现在问一次,就当做你事前问过了。”
这,这就解决问题了?
这姑娘也太天真纯洁了吧?
J教授只想快点结束战争,乖得像巴黎和会上的德国人:“那我就问了,冰清你愿意跟我谈恋爱吗?”
冰清抚摸着枕头,撅着小嘴,不情不愿地嘟囔道:“都被你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离嘛?勉勉强强跟你处处看吧。”
J教授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你为什么会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