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吃饭时,郑思楚早没影了,是驻魔办的主任郑静晨陪同用餐,聊了聊美食文化和风土人情,最后介绍了一些驻魔办的实际困难,希望冰清和J教授能够关心和解决一下。
J教授怜悯地说:“在魔都这种扔块砖都砸中个处长的宝地,一个正处级单位,有个院子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郑静晨说:“不是要地皮要资金,是要战力,要一个研究所级别的战斗力。”
“昨天郑思楚接俞董事长回来,我们已经紧急动员安保力量进行布防了。”
“但是无纲魔还是闯了进来。”
“保安是外聘的普通人类,对入侵毫无察觉,导致俞董事长陷入危险,对此,我要做检讨,同时,也要反映此事暴露的问题。”
“魔都的无纲魔太多了!”
“很多高级魔物,在魔都建巢。”
“驻魔办的干部,仿佛空投到敌人腹地的伞兵,比墨西哥的缉毒警察还力不从心。”
“我就想问问,凭什么不在魔都设立研究所,进行常态化镇压?”
“就摆个接待机构,在这里当摆设?”
郑静晨的问题很尖锐,显然积怨已久。
J教授吃了一口水晶虾仁,然后慢慢说:“魔都暂时不会设立研究所。”
郑静晨追问:“为什么?凭什么?”
J教授放下筷子,心平气和:“还不是时候。”
郑静晨一点接待的样子都没了,把筷子放在碗边,身子倚在靠背上,一股鹰派锐气呼之欲出:“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J教授若无其事地继续夹菜:“33张人奸牌撕光的时候。”
郑静晨指着窗外那熠熠生辉的霓虹光带,对J教授说:“看到宝格丽顶层的灯光了吗?至少有5张人奸牌在那里夜夜笙歌。”
“你为什么不去撕他们的身份牌?是不想吗?”
俞冰清放下筷子,抱胸不满地注视郑静晨:“郑主任,你是觉得国研院亏待你驻魔办了?”
郑静晨斯斯文文,说出雷霆之词:“我的意思不是亏待,我的意思是,国研院在养虎为患,或者养寇自重!”
俞冰清陡然坐直,学赫鲁晓夫拍桌子:“郑主任!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言辞!”
郑静晨也拍桌子:“冰清同志!你作为国研系统高层,在国研院派驻机构的安全屋里,遭到无纲魔的入侵和暗杀!”
“试问,遍览五区二十三省,可曾有如此猖獗之魔情!”
“如此肆意妄为,如此目无王法,如此厚颜无耻,如此横冲直撞!”
“这何尝不是属于无纲魔的国中之国!”
“国研院明知形势如此,却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我用养虎为患来形容,过分吗?”
“我用养寇自重来批评,过激吗?”
俞冰清咬住嘴唇,扭过头,避开话锋,不予置评。
她也想调集“落日级”自走炮,动员天基制导武器,给这群嚣张跋扈的无纲魔洗个澡。可这是异想天开。
这座城市停摆24小时,损失高达300亿。用这300亿去扩产能、锄人奸,不香吗?
激化一城一地的矛盾,就会破坏全局全盘的统筹。
当前的紧要事,是稳大局、退大敌,而非谋小利,剿小匪。
国研院要做的事情太多,给魔都的无纲魔洗澡这件事,甚至排不进前十名。
所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更要慎之又慎,如同执棋对弈,胜负往往会因一时激进而易主。
这些道理,冰清懒得说,因为郑静晨肯定听过多次。
J教授把冰清的长发撩到耳后,安抚她的情绪,然后笑着对郑静晨说:
“你想磕魔都的无纲魔?”
郑静晨冷笑:“一直想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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