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邹凯文打开车门,汪秀珍就像护崽的郊狼一样射出汽车,拿着做工不离身的扁担,迎面打中耀武扬威的玉日校,趁年轻胖子捂脸时,赶紧夺过泣不成声的女儿,扶着女儿往家里的破土房逃。
13岁的张吕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手里的巧克力棒都忘了吃。
紧接着,挨了一棍的年轻胖子玉日校,摸到额头见血,恼羞成怒,指挥弟弟:“给我追!”
“打死她!”
“打死了,我顶罪!”
“决不能让这对娘们跑了!”
“打死她!我顶罪!”年轻胖子的咆哮,化作惊天动地的滚滚雷声,在渺小的玉坪村上空隆隆回荡!
“打死她!我顶罪!”
这理直气壮的咆哮,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王霸之气,仿佛在宣告,他才是这个村子里至高无上的王!
沉默的龙头山,伴着压头的阴云,共同见证着历史性的一刻!
高中生得了大哥的批准,恶向胆边生,拾起路边粗木棍,依仗少壮脚快,几秒钟就追上了护着女儿逃跑的汪秀珍,狠狠一棍,气吞山河地劈在汪秀珍的后脑勺上。
汪秀珍往前扑倒,鲜血迅速涌出,浸染身下水泥地。
李冰如等人勃然大怒,奋力推车门下车,可车门像黏住一样,被关上就死活推不开,仿佛有冥冥中的力量在阻止她们改变历史。
13岁的张吕张大嘴巴,伸直胳膊,踉跄往娘亲伏地处走,弃若敝屣的巧克力棒撒了一路。
高中生这一棒子这么狠,是因为他心思复杂,既心虚厂子来路不正,又怨恨汪秀珍等冤种骂骂咧咧,且相信大哥能一手遮天,于是把汪秀珍往死里打。
“娘!”少女撕心裂肺地回头扶娘亲。
“逃……他们不是人……逃去找恁爹……”汪秀珍奋力扑腾着,试图站起来,推女儿逃命。
年轻胖子玉日校已经追上来,指着生机未绝的汪秀珍,破口大骂:“今天就给她打死!把这笔旧账了结!省的每日骂骂咧咧!打死了我顶罪!”
听到大哥撑腰,高中生再追上来!
一棍,将踉跄的汪秀珍打趴下!
再一棍,将爬行的汪秀珍打到不动!
最后,高中生带着亢奋的笑容,一棍一棍,打到汪秀珍连求饶的声音都消失!
打到万籁俱寂,高中生才气喘吁吁地直起腰,志得意满地擦一把汗,以示自己很辛苦。
而此时,满面泪痕的13岁小男孩,才踉踉跄跄地跑到娘亲身边,扑在血污淋漓的娘亲身上,检查娘亲被打烂的后脑。
小男孩的喉咙似堵住,发不出声音,唯有泪涌。
李冰如等人气得脸色通红,早就箭步冲过来喝止!
冰如更是直接兵解,赤红火焰遍体窜起,拔出腰间手枪,一枪托砸在那个年轻胖子后脑勺上!
“村霸!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冰如怒骂砸下时,阴惨惨的天空陡然扭曲!
狂风卷积着乌云,扭曲成两只遮天蔽日的大手,从半空探向渺小的李冰如!
看到天空的异象,玉日校、横肉年轻人、高中生都浑然不惧,反而更加嚣张自得!
唯有高良方,背着“滴滴滴”啸叫的“卜爻号熵增探测系统”,在后面惨叫:“熵增过载!”
“冰如,熵增过载!”
“是我们打不过的高级货!”
“我们进门就踢铁板了!”
“按照方案,我们得逃,得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