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咧着嘴笑,没个正经:“那你还是先数数他们有多少头发吧,回来好对数。”
“你,让你扯,让你扯。”
唐印左右开工,掐虎子的手臂。
虎子叫着跳着嬉皮笑脸着躲,两人闹了一大通,还是胖婶出面制止了:“都奔三的人了,看对眼了就成亲,天天这瞎胡闹。”
这下,两人脸都红了,一个娇嗔,一个傻乐。
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
胖婶和孟白云心照不宣的对笑一声,她走上前,掏出一个荷包,悄悄放到孟白云手里:“你拿着,看到你娘,交给她。”
“这是什么?”
“嘘,大当家是不想让你娘知道你找到了他,怕打搅了你娘现在平静的生活,你别说话,只要拿着,回头让大当家看到了,就要没收了。”
“哦。”
孟白云藏了起来那小荷包,对着不远处站着的萧孤风和巫寻以及送行的大家挥手:“大家,我走了,大家要照顾好自己,不要随便放人进来,秀水帮现在日子不好过,对我们的怨气大着,要防着他们点。”
“知道了,有我看着呢。”
钟叔回应。
胖婶也拍了拍她的手背:“安心回去吧,你爹虽然古道热肠,这满寨子的老幼妇孺都是他收留的,但是自从哈哈那件事后,他的古道热肠,早就变成了铁石心肠,谁他也不会放进来的。”
“我知道,爹就算要放,还有胖婶钟叔你们呢,好了,我走了,胖婶保重。”
“保重。”
车马下了山,日头初升,阳光明媚。
怀中的小娃,依旧睡的香甜,一个小小的颠簸,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笑容萌甜萌甜,喊了一声娘,却又沉沉睡去。
真是个睡神。
孟白云伸手,指腹细细勾勒出他的轮廓,真是个缩小版的龙傲寒。
要真让他看到了,估计得惹出些许麻烦。
想了想,她几分玩心,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红色的液体——朱砂水。
她用手指抹了些许,给萧飞鸿画了一个“独眼龙”胎记。
呵呵,真可爱。
侧脸这里也再来一点。
于是,胖墩墩白嫩嫩的小脸儿,变成了一张唱大戏的小红脸。
“好像夸张了点。”
“白云,你和我说话呢?”
车门被推开了一点点,一人赶车闷得慌的虎子,和孟白云搭起话来。
孟白云又无情的推上了车门:“谁和你说话呢,赶你的车。”
回转头,继续设计她儿子的脸谱。
马车走走停停,半月后到达长安城的时候,萧飞鸿的小脸蛋儿,整个给染成了红鸡蛋儿。
虎子是每天都拿他的红脸蛋儿取笑,萧哈哈成了萧哭哭,以为自己的笑脸真是舅舅说的那样,睡多了变成了猴屁儿,天天撑着小眼皮儿不敢再多睡,把孟白云惭愧的啊。
好吧,她知道朱砂不好洗干净,但是要设计出满意的胎记真的很难。
儿子诶,怪你长的太像你爹,一两块胎记根本遮不住,这么个大猴屁儿脸,才看不出你爹的痕迹,就这的吧,委屈委屈你了。
*
长安城,她孟白云又回来了。
和当年离开时候并无两样,繁华之地,烟柳画桥,市列珠玑,云树绕堤沙。
这可把在金州这种小地方住惯了,从没见过大世面的虎子给看傻眼了。
“白云,那是什么?”
他指着一个木头疙瘩。
“钱。”
“钱?”虎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左看右看也就是一个木头疙瘩,“你看错了吧?我说的是那个,那个木头疙瘩,就那边那家店,放在进门最显眼的地方,还拿那么精致的一个柜子装着,供菩萨似乎的。”
“沉香木,比金子还贵呢,你说是不是钱?”
“这就是沉香木啊!唐印前几天翻看医书还和我说过呢,说是沉香,温肾而又通心,用黄连,肉桂以交心肾者,不若用沉香更为省事。切片研为末,调入于心肾补药中同服可也。”
“跟着唐印,你还学了不少吗。”
虎子一脸得意:“那可不,回头,给唐印买上一截木头疙瘩回去,让她看看沉香是什么样,她都没见过。”
“前头有一家珠宝玉石店,有沉香手钏卖,一会儿你下车去买一串给她,还有喜欢的,也都拣了,带回去送给你心上的唐印。”
虎子脸涨的通红,不过也不是爱害羞的性子,很快一脸无所谓:“我还真就喜欢她了,随便你们开玩笑,反正都是真的,她也肯定喜欢我。”
“好好,喜欢你,哪来的自信。”
“爹生的娘给的。”
他就一个孤儿,呵呵,心态真好,孟白云喜欢虎子的开朗和没心没肺。
到了翠玉斋,孟白云让虎子进去买金银首饰,自己在马车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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