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乔予安离开,她怎么都没有明白姑姑话中的意思。
乔瑜温柔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乔予安身上,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傻孩子,带着姑姑,你还能离开吗?
姑姑种的因,果也应该由姑姑自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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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阿右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贺景瞧见阿右也有些意外。
因为他下令是每隔两日要他汇报,可昨日阿右才来过。
“怎么了?”贺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揉着眉心。
这些日子他实在太累,老三似乎与太后达成了某种协议。
有几个追随他的官员莫名其妙的惹上官司。
皇叔的脾气又阴晴不定,老七出使希缃即将归来,两日后便可进京。
他的处境,越来越难!
“侧妃娘娘今日叫了属下去,问了王妃发难,,,”阿右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复述。
贺景手上的动作一停,想要起身,却又无力的坐回。
是啊!他的阿瑜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
自己,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此处是京城,并非边城。
有一些事,只怕,,,
“这几日,别再叫予安乱跑!”许久,贺景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阿右领命,消失在黑夜之中。
贺景缓缓抬起头,烛光下的黑眸之中布满野心和仇恨。
“阿瑜,你会放予安离开,对吗?”
只是,阿景不能如你的愿了!
冬夜,
寒风刺骨,北风呼啸着席卷大地,白日里热闹的街道之上空无一人。
摄政王府,
贺祁御不急不缓的走出水牢,随着石门的关闭,里头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他的俊脸之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瞳眸深邃,如同浩瀚的星空,接过柏舟呈上的方帕,优雅的擦拭手上的血渍。
“那两人,别死了!明儿给太子。”贺祁御轻佻的瞄了一眼水牢石门。
大皇子吗?呵呵!
“叫柏江加快速度!把人给本王带回来!”贺祁御的脸上虽带着笑,但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跑?能跑到哪儿去?
侄儿啊!跟皇叔玩儿捉迷藏,你可是嫩了些!
柏舟目送主子离开,忍不住抖个激灵。
大皇子,是儒帝还是皇子时,醉酒意外临行的宫女所出。
年纪倒还比主子还大上五岁。
儒帝因醉酒乱性一事被老皇帝训斥,因此他甚是不喜这个意外所出的儿子和那名宫女。
那宫女死期不详,无人可知。
宫女死后,大皇子存在感更加低。
直到三年前,大皇子一场大病,死在了府上。
丧事办的潦草。
如今看来,此事怕是另有隐情。
正月十五,宫中设宴,各皇子皇妃入宫同庆。
乔予安以为姑姑是不用去的,谁承想,皇后娘娘恩典,特许柳侧妃入宫赴宴。
乔予安不想进宫,太不自在。
可儒帝点名说要见她,还不说原由。
这让乔予安慌得不行,立刻在脑子里回想这几日自己有没有闯祸,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凤梧宫
儒帝和皇后坐于上首,乔予安低着头站在两人面前,手指头都要抠烂了。
两人的视线赤裸裸的落在自己的身上,乔予安是又疑惑又害怕。
什么情况?
突然把她叫来干嘛?
咋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