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龙醒来时,天已破晓。他摸黑点亮油灯,发现大柱睡得正酣,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甚至流着口水。
他顿生捉弄的心思,蹑手蹑脚地走到大柱身边,轻声问道:“好吃不?”
大柱的笑容愈发灿烂,还咂吧起嘴来。
他继续小声问道:“烧鸡好吃还是驴肉好吃呀?”
“呵呵呵,都好吃,老大,还有吗?我想吃。”
“哼哼,你这憨货,醒了还装睡呀。”
突然,大柱睁开了眼睛,笑嘻嘻的说道:“嗨嗨,老大,我听到烧鸡和驴肉后,猛然就被惊醒的。”
“去洗漱吧,洗完了给你吃烧鸡。”
“呵呵,不用了,老大,昨晚煮的牛肉都没吃呢,你不是说,过日子就要精打细算嘛,等牛肉吃完了烧鸡正好续上。”
“嘿,你小子算的可真明白。”尤龙被大柱的话逗笑了。
通道里肉香弥漫,老乡们期待了一夜,牛肉和土豆切成手指粗细的长条,闷煮了一夜,冷却后与汤汁已经融为了一体,灶坑的柴火早已熄灭,一大锅牛肉冻看着就有食欲。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看尤老大的眼神充满了敬仰与爱戴。
另外一个村民聚集的“大厅”里,一位山羊胡子老大爷给乡亲们分发牛肉冻,做牛肉冻的主意就是他出的,他说牛肉冻能多吃几顿。
他给一个中年妇女盛了满满一碗,皱着眉问道:“二牛家的,你的碗怎么比平时大一圈呀?是不是摸黑回家取大碗来的?”
二牛家媳妇讪笑着说:“没有的事呀,三叔公,今天醒来的时候呀,就发现这腰眼儿硌得慌,喃在草堆里一摸呀,呵呵,就摸到这只碗了,嘿嘿。”
三叔公沉着脸说道:“喃再说一遍,不可因小失大,被鬼子发现入口怎么办?还有啊,西边距离祠堂比较近,让娃娃们不要吵闹,老娘们儿说笑都小声些。”
“哎,知道了,三叔公,听说吃过饭就要打鬼子,是不是真的?”
“对呀,三叔公,傻大柱是不是胡约约唻,那个尤老大真有那么厉害?”
“厉害,却是很厉害,大柱虽傻,但从不说谎,听说那个尤老大刀枪不入,这牛肉就是他从鬼子窝里抢来的,有孤身闯曹营的本事,三国里的常山赵子龙也就这样。”
“对对对,喃家小苗说还抢来不少三八大盖呢,那子弹呀,都是成箱子装的呐。”
一伙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观那个后生,面带杀气,不怒而自威,待人随和不跋扈,是个干大事儿的。”三叔公捋着胡须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每个“大厅”里仅有一口硕大的锅,那是为了统一发放粮食,也是为了节省柴火。
乡亲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象无一例外,都是尤老大。
他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漏听任何一个有关尤老大的细节。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敬佩和期待,仿佛听着传奇故事,吃着牛肉冻,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享受。
饭后,尤龙派武工队几人去组织少年团和老年团。
12 岁以上不分男女都是少年团。动员身强力壮的妇女和手脚麻利的老头老太太都参加老年团。
百姓立刻被动员了起来,尤龙所在大厅附近巷道密密麻麻都站满了人,足有一百多。
“各位十里铺的乡亲们,”尤龙沉声说道:“小鬼子骑在我们头顶上拉屎,害的乡亲们有家难回,妻离子散,今天,我要带着大家伙跟他们算总账,你们怕不怕吗?”
“不怕,不怕。”很多老乡都坚定的回答。
尤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沉睡的雄狮苏醒后的怒吼,振聋发聩。他的眼神坚定而坚毅,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向敌人的心脏。他的拳头紧握着,像是随时准备着要与敌人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乡亲们的情绪也被尤龙的话语所感染,不分男女老幼,他们的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愤怒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还有人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们的拳头紧握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尤龙见乡亲们的情绪已经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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