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印在她柔软的唇上说道:
“既然皇后知道怎么回事,那皇后该知道我们还没洞房,所以,我们何不趁现在完成这一美事”
“陛下明明不会碰我,又何必故意逗趣于我”
西门有容浅浅呼吸,她剔透的双眼就这么与东陵辕雍对视着,仿佛她没有情感一样毫无涟漪。
东陵辕雍微微离开她的唇瓣嗤笑道:
“皇后如此秀色可餐,寡人留下不就是为了与皇后身心交融而留吗,你怎么会认为寡人不会碰你”
“我姓西门!”
“可你也是寡人的皇后。”她一提“西门”,东陵辕雍的眸色也一冷。
“我只是陛下不得已接纳的皇后,我知道陛下永远都不会把我当成你真正的发妻。对此,我不会奢求,也不敢奢求,我只恳请陛下能信我但求安分活着的愿望,其他的,我绝不会贪念。”
“好一个绝不贪念!所以你昨晚是故意躲避寡人才让自己昏睡过去吗”
她要是敢说“是”,他……他……一定会掐死她……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的寡淡,难不成他还巴不得她迷恋他
听到他提起“昏睡”,西门有容说道:
“陛下误会了,昨夜我也不解我为什么会昏睡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我休息不好,加上昨天又是礼节最繁多的大礼,我太紧绷导致一放松下来就……。”
西门有容说着,她又转而道歉道:“惹陛下不快,我很抱歉!”
一句“我很抱歉”让东陵辕雍听得很奇怪,他对她的冷漠情绪也隐隐褪去。
看着她无辜的脸,东陵辕雍暗暗思索着西门有容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昨夜她服下过的嗜睡药
如果她真的不知,那就只能证明她被人下药了。
在大婚当日有人给皇后下嗜睡药,目的会是什么呢
眼眸一沉,东陵辕雍翻身离开西门有容身上坐起双脚踏地背对着她沉默着。
西门有容压在胸口的气息终于暗暗呼了出去,刚刚他过分抵着她身子的时候,其实她很紧张,她怕他真的对她行夫妻之实。
好在,她赌对了,他果然不会碰她!如果她刚刚明着推拒他,也许反而会引起他真正的怒火。
那样她不但不能全身而退,恐怕还会让他有借口不让她好过。
“皇后,你怎么还躺着”
东陵辕雍突然回头看着几乎陷入沉思的西门有容。
西门有容先是愣了愣,但她还是侧身坐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道:
“陛下有何吩咐”
“身为人妇,夫君晨起,皇后难道还要寡人明示你该做什么吗”
西门有容还是懵了懵,好在她反应过来得快,他这是要求她尽人妻之事~伺候夫君穿戴洗漱!
既然不想惹事,西门有容当然是顺从的赤脚下床拿起东陵辕雍的靴子跪在他跟前帮他穿好。
接着,她又起身从一边的木架上费力的拿下东陵辕雍昨天大婚穿的外衣来到他身边想帮他披上。
可东陵辕雍却说道:
“大婚都结束了,皇后觉得寡人今日出门还要穿得一身红吗”
西门有容有些哑口无言,她这里又没有他的其他衣服,他不穿昨天的穿的外衣,那穿什么
无奈归无奈,西门有容默默放下他不穿的外衣请示道:
“那……陛下想穿什么,我请曹公公送来。”
东陵辕雍看着她又开始微微发抖的身子,再看她还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赤裸的双脚,他双颊隐隐一凸,然后对外命令道:
“来人!”
很快,寝殿的门被推开,接着四个宫女各站两边有序走了进来,她们手上都托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一看就知道是东陵辕雍要穿的衣服。
四个宫女排成一排低着头跪在东陵辕雍半米之远的距离。
东陵辕雍沉默着不作任何指示,这时西门有容想装傻都难。
她见左边第一个宫女手上托着的是单衣,她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东陵辕雍面前伸手去解他身上的单衣。
然而,当她褪去他的单衣后,他裸露的上半身前后都有好几处大大小小的伤疤映入她的眼帘。
那些新旧重叠的伤疤看起来有箭伤,有刀伤,而且从几处疤痕看来,他受伤的时候必定是很重的。
可能是出于同情,西门有容看着东陵辕雍的那些伤口她隐隐不是滋味……!
许久过后,她终于勉勉强强从里到外帮他穿戴好,最后只剩一件厚厚的披风,她拿起对着高大的他有些为难起来。
刚刚穿衣服他勉强配合伸手让她打理,可披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批到他身上了,因为他好高。
而且,她能感觉到,他是故意为难她的,否则他就该让早就熟练怎么伺候他的宫女动手帮他穿戴,而不是非要她来!